项以晴勉强咬了一小口。
“菱子......谢谢你赶来。”
“闭嘴吃你的巧克力。”
苗菱假装凶巴巴地说,但眼眶又红了。
“我们不是说好了,谁有困难其他两个人必须随叫随到吗?上次我急性胃炎,是谁半夜两点送我去医院的?”
话没说完,抢救室的灯突然灭了。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穿着深蓝色手术服的医生推门而出,口罩上方露出一双疲惫的眼睛。
“司梓的家属在吗?”
项以晴像触电般弹起来,高跟鞋崴了一下都没察觉。
“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
“患者有严重的抑郁倾向,没有抢救回来!”
“什么?没有抢救回来?”
院的走廊冰冷而漫长,惨白的灯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映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项以晴瘫坐在长椅上,双手死死攥着膝盖上的风衣布料,指节泛白,像是要把自己钉在原地。
高轶可半蹲在她面前,纤细的手指轻轻捧住她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
“晴晴,看着我。”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项以晴的睫毛颤抖着,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
“不是你的错。” 高轶可一字一顿地说,拇指擦过她脸上的泪痕。
“司梓病了,这不是你能控制的。”
苗菱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
“晴晴,别这样折磨自己,司梓不会想看到你这样。”
项以晴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往苗菱怀里倒去。
“他死了……” 她终于崩溃地哭出声。
“他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高轶可的眼眶瞬间红了,但她死死咬住下唇,硬是把眼泪逼了回去。她伸手把项以晴搂进怀里,掌心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低声哄。
“哭吧,哭出来会好受点。”
白浩站在几步之外,手里捏着刚买的盒饭,喉咙发紧。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项以晴,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蜷缩在闺蜜怀里,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