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敏感,从间隙中看到这一幕微微皱眉。
她觉得汉袁珍摸手的感觉特别不对。
谁家的长辈摸手是从小手指摸到大拇指的,一根摸完再摸另外一根。
这种特意的抚摸方式总让人觉得违和。
怎么说呢?形式感太重。
不像是和小辈亲昵,倒像是在做某种仪式。
“今日学了哪些了?”
间隙间,另外一个声音凭空冒了出来,似乎是故意插进来似的。
和汉袁珍不同,这个声音慵懒清亮,独带一丝青年的沉着。
顺势,少年抽掉手指,对着来人弯腰施礼,同时也换了一个站位。
也因此,沈曼得以露出小半边身子。
她胆大,凑着人家谈话的时间偷偷看了一眼。
白面书生,身形不高,虽然衣着华丽,但周身散发着一种闲散的气息,就是连基本的头发都没太绑好。
眼睛溜圆,可瞧着没有几分纯真,倒是藏不住锋芒,瞧着人都带着审视。
他视线扫过沈曼,沈曼下意识低头避开。
沈曼大胆猜测,这应该就是陈秋生。
渠荟城府衙之首,大当家口中一直挂着的府官大人。
“今日早起惫懒,尚未读书,请业师见谅。”
少年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就是音调都懒洋洋的,有种刚睡醒,什么东西都没吃的慵懒劲。
业师?是老师的意思吗?
这人是陈秋生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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