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比起死来,她好像有更讨厌的东西。
那就是...威胁她!
许是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从小到大,她都不知多少次想着死了算了.
死了一了百了,死了就不会麻烦任何人,死了也不用那么纠结自己要怎样别人才会用平常心看她。
但是,每次到了这个时候她总是愤懑,愤懑自己似乎被拿捏了。
这种感觉谁懂!
她能接受自己困顿,也能接受别人的轻视,但她就是不能接受自己被这么一丁点的挫折打败!
一点短缺,一点挫败,一点孤独,就这些东西,竟然就想拿捏她。
这让她内心愤怒无比。
任何人或事物,哪怕是无形的东西...都休想...拿捏她。
不错,用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估计...生来反骨。
似乎屋子的温度降了两度,沈曼的言语中都带着一丝冷然。
越是这种时候她的大脑似乎就越清明,有些思路好似如同雨露一般出现。
“怕,当然怕...但那又怎样呢?”
“你说让我给那些学子们喂下寒冰豆,你怕是忘记了,我也在那群学子当中,按你的说法,若是全岛冰冻,我也该活不了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太多情绪,平平淡淡,没有起伏。
黑猫愣住了,自己言语上的漏洞就这么被提出来,相当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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