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别说,你这童师兄不会真记恨上我了吧。”
徐萦芑白了苏小楼一眼,“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小心眼,童师兄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修士,没你想的那么龌蹉。”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
“你找打。”徐萦芑抬起手做打的姿势和。
苏小楼哈哈一笑,逃开了。
深夜的月光冷白,徐萦芑腰间的小铃铛在追他的过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行至湖边的草地,已经是无路可走,徐萦芑一把捉住他衣裳。
“站住!”徐萦芑骄喝道。
苏小楼眼见没路了,一个急刹,往后仰去,倒在草地上。
徐萦芑看到苏小楼的目光,脸一红,又想到今日之举动,心里娇羞不已,只得别过头去缓解内心。
苏小楼见此轻轻拉了一下她,她就顺势也坐了下来。
“真美!”
徐萦芑顺着苏小楼的目光看了过去,月下湖,清影连天,淡墨浅勾,归于圆月。
“你如何认识朱师弟的?”徐萦芑对此很是好奇,她知道朱雄鹰可没去过北极大陆。
“说来话长,我刚到西极,就被仇家追赶,不小心困在环形神宫内。”
“环形神宫!”徐萦芑就更惊讶了,不过想到他炼气修为都敢闯山海境秘境,也就不足为奇了。
苏小楼点点头,“在里面被困了好些年,朱雄鹰被一头鱼吃了,刚好我又杀了那条鱼,然后就把他救了。”
徐萦芑闻言,一脸不善的看着他,好似在说我是傻子吗?
苏小楼心里一阵无奈,说真的反而不信,只得继续说:“不信你去问他!”
“哼,认识你的时候你就鬼心眼多,谁知道不是跟哪个女修鬼混!”
“那跟什么女修鬼混。”苏小楼一阵心虚,不过他跟萧见雪也没什么。
“我经常梦到你。”
“梦到我什么?”苏小楼一愣。
徐萦芑看着湖面,“梦到了山海神殿中发生的一切,梦到你被人杀了……好多次我都想返回西极去寻你。”
这让苏小楼沉默了,有些事似乎内在在发生改变,但他真的准备好了吗?
徐萦芑轻轻一叹,“我努力克制不去想,但越是克制,就越是思念。”
“我不知道你那点好,如此短暂的相处,你的模样仿佛是刻在心里一般,都成了我修炼的最大无碍,原本想出来散散心……”
苏小楼心里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中,若她没有徐挽歌的影子,自己会如此毫无防备的与她相处吗?
若是他不是三灵根的伪灵根,厌休师姐没有顾虑,那结局又会是如何?
厌休师姐选择结束两人不断延伸的感情时,虽然有失落之感,但内心他反而乐见其成。
但徐萦芑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内心总是莫名的高兴和期待,徐挽歌终究是绕不开的。
若是这般胡乱的跟随情欲所向,就是对她的不负责,苏小楼做人的原则不允许。
所以他轻叹一声道:“我曾说你很像一个人……我不能确定我把你当成她,还是……”
说到此,苏小楼都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徐萦芑并没有任何生气之感,站起身,负手在月下,清冷白衣,宛若寒雪独开的冰艳之花。
这才是她,傲于世间。
“她呢?”
苏小楼再次陷入沉默,许久才道:“死了,很多年。”
闻言,徐萦芑内心仿佛如释重负,走到了湖边的玉石台上,脱了鞋子,将脚放进了湖水中。
“过来。”她头也不回轻声道。
苏小楼只得起身走到她旁边,心里泛起一丝的不安。
“说说她。”
苏小楼微微失神,但瞥见她不容拒绝的眼神,担心这女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自己肯定要遭罪,搞不好还要被朱雄鹰笑话。
只得陷入遥远的回忆,缓缓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凡人,我的父亲是一个画师,母亲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我拜了一个老瘸子为师,学习武功……”
说到杏儿之死,苏小楼心脏抽疼了一下,只感觉胸腔里的郁结之气无法释怀。
徐萦芑听得入神露出同情之色,见苏小楼停顿下来,下意识问道:“然后呢?”
“然后……哈哈,编的你也信。”
本来笼罩在二人心头悲伤的情绪被苏小楼这一笑,顿时烟消云散。
徐萦芑大怒,对着已然逃开的苏小楼喝道:“苏小楼你个王八蛋,给我站住!”
其实她看到了苏小楼眼中流露出的痛苦,这个故事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
……
两人打闹了一会,见清晨之光从湖之尽头蕴散而起,徐萦芑忽然问道:“假如某一天,我成了她,你会不会放弃?”
苏小楼猛的抬起头,沉默了许久,坚定的摇了摇头。
……
而此时的万鹰宫深处一处秘境中,童胜天与一个老者在说着什么。
一道光芒闪过,一脸阴郁身穿华服的仇家家主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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