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傅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成了茄子色,像开了个五彩染坊。他活了六十岁,从入仕起就没受过这等委屈,可眼前这女人是摄政王妃,身后站着那位在朝堂上杀人不眨眼、连皇帝都要让三分的摄政王,他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跟个女人计较,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你...你..."王太傅颤抖着,感觉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去,手指着沈落雁,仿佛要使出毕生力气,"老臣...老臣告退!"
说罢,他甩袖就走,胡子上不知何时沾上的糖霜簌簌落下,在阳光下像撒了一把碎钻,滑稽又狼狈。
沈落雁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哼了一声,叉腰的手还没放下,仿佛刚打赢一场胜仗的将军:"算你识相。"
作作立刻从她身后蹦出来,小胖手拍得震天响,脸上满是崇拜:"娘亲好厉害!比爹爹还厉害!刚才那气势,把太傅都吓跑了!太傅的胡子都气歪了!"
玥玥也跟着喊,小脸上满是星星眼:"娘亲,你刚才叉腰的样子像戏台上的母老虎!超威风!比年画里的门神还厉害!"
沈落雁反手敲了敲两人的脑袋,故作严肃,眼底却满是笑意:"胡说!为娘那叫女王气场!记住了,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们,就报为娘的名字,看谁敢动我儿!为娘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知道厉害!"
萧玦适时地放下手中的食盒,打开盖子,里面是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桂花糕,上面还撒着晶莹的糖霜:"好了,别闹了,吃点心。"
作作和玥玥立刻扑过去,小胖手抓起糕点就往嘴里塞,糖霜沾了一嘴,像两只偷吃东西的小花猫。沈落雁看着他们满足的样子,又看向萧玦,得意地挑眉,像只邀功的小兽:"怎么样,为妻这护犊子的本事,还行吧?"
萧玦无奈地摇头,指尖替她拂去发间不慎沾上的柳絮,动作温柔,眼底满是纵容:"厉害,整个京城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的作精娘亲。"
"那是!"沈落雁扬起下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也不看看是谁的老婆。"
两人正说着,忽听讲堂外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王太傅气急败坏的声音,还有学生们的哄笑声。萧玦挑了挑眉,沈落雁则好奇地探出头,像只八卦的小狐狸。
只见王太傅没走多远,就被一群学生围住了。安乐郡主家的公子扯着嗓子,一脸天真地问:"太傅,王妃说的是真的吗?您教不会是因为没本事?"
御史家的嫡女也跟着起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太傅,我们也觉得您讲的《孟子》太枯燥了,还不如小世子画的小猪有意思呢!您看那小猪多可爱,比'孟子曰'有趣多了!"
王太傅看着眼前这群被作精兄妹带坏的学生,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看到了自己教学生涯的终点。他突然意识到,沈落雁这哪里是来护犊子,分明是来砸他场子、挖他墙角的!这女人不仅自己作,还要把整个国子监都带成作精窝,让他这老古董无处容身!
而此刻的讲堂里,沈落雁正搂着作作和玥玥,指着窗外笑得一脸得意,像个凯旋的将军在给士兵训话:"看见没,以后就这样,谁惹你们就作回去,记住了吗?要像为娘一样,作得有理有据,作得对方哑口无言,作得他们怀疑人生!"
"记住了!"作作和玥玥异口同声,眼里闪烁着作精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作天作地的辉煌景象,小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萧玦看着这娘仨,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他知道,国子监的麻烦,才刚刚开始。而他这位作精王妃,怕是要把整个京城都搅得天翻地覆,让所有人都知道,摄政王府的人,尤其是这位作精娘亲护着的孩子,可不是好惹的。
果然,没过多久,一首新的歌谣就在京城大街小巷流传开来,被孩子们唱得朗朗上口:
"作精娘亲国子监,叉腰怼得太傅颤,
束修交了没白给,教不会是你太笨!
护犊子来有一套,谁敢惹她试试瞧,
先哭后闹再撒泼,天王老子也得绕!
小猪画得像太傅,郡主不屑写圣贤,
若问京城谁最牛,摄政王府作精娘!"
沈落雁听到歌谣时,正在教作作和玥玥新的作精技巧——如何用最甜的语气说出最噎人的话。她只是抿嘴一笑,将一块桂花糕塞进作作嘴里,慢悠悠地说,语气里满是得意:"听见没?这就是为娘的本事。以后啊,你们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作遍全京城,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摄政王府的人,不好惹!记住了吗?"
作作和玥玥用力点头,嘴里塞满了糕点,含糊不清地应着,眼神却亮晶晶的,充满了对未来作精生涯的向往。而一旁的萧玦,看着自家这三个宝贝,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看来,这大雍王朝的平静日子,是真的一去不复返了。从今往后,京城的热闹,怕是要围着摄政王府的这几位作精转了。而王太傅的噩梦,也才刚刚开始——他不知道,接下来作精娘亲还会想出什么新花样,来"关照"他这可怜的太傅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