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您可来了!"王启年像见了救星,差点没跪下去,"这几个小...小公子小姐实在是太顽皮了..."
萧玦打断他,又递过一张二百两的银票,票面的花纹在晨光下熠熠生辉:"孩子顽皮,本王会教训。这钱够大人定做十套新官服,再加上两箱南粤香料去去味。"他说话时,眼角余光瞥见作作躲在沈落雁身后比"耶",耳根不易察觉地泛起一丝红晕。
"哈哈哈!好热闹!好热闹!"大雍皇帝拎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晃过来,龙袍下摆还沾着新鲜的糖渣,显然是刚从御膳房"顺"来的。"王爱卿这是怎么了?被臭鸡蛋砸成叫花鸡啦?"
王启年脸涨成紫茄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皇上...您看这..."
"孩子们嘛,活泼点好!"皇帝拍着作作的小脑袋,笑得胡子乱颤,差点把糖葫芦晃掉,"小李子!赏摄政王家三位小祖宗每人一盒金箔糖糕!再给王爱卿送十箱上等熏香,好好去去晦气!"
作作立刻从沈落雁身后探出头,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皇爷爷最好了!比爹爹大方多啦!"
玥玥跟着喊:"谢谢皇爷爷!下次作妖一定叫您一起玩!"
萧玦扶额:"皇侄..."
"哎~ 别扫了孩子们的兴!"皇帝塞给小作一串糖葫芦,压低声音道,"下次去作御史台!那些老顽固才该好好治治!"
深夜的摄政王府暖阁,熏笼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旺,龙涎香混着作作身上的皂角味弥漫在空气中。沈落雁用温水给作作擦脸上的蛋液,棉帕擦过他鼻尖时,小家伙痒得直缩脖子。
"今天扔臭鸡蛋好玩吗?"沈落雁笑着问,指尖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老顽固的脸像调色盘!"作作踢着小腿,石青色裤脚上还沾着干硬的泥点,"绿的黄的黑的,比戏台上的大花脸还好看!"
玥玥晃着银铃凑过来,小脸上满是期待:"娘,下次作太傅府吧?他总说我字写得丑,像鸡爪扒的!"
萧玦放下手中的兵书,墨玉镇纸在桌上磕出清脆的声响:"不准。"他语气严肃,眼神却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沈落雁轻笑:"王爷,孩子嘛~"她看向抱着糖糕打瞌睡的小作,小家伙嘴角还沾着糖霜,"你看小作,梦里都在笑呢。"
小作吧唧着嘴,含糊不清地嘟囔:"作...爹爹的兵书...折糖糕船船..."
萧玦揉着眉心,突然想起白日里王启年滚进泥坑的滑稽模样,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随你们吧。"
沈落雁依偎过来,眼尾朱砂痣在烛火下跳动:"那下一卷...?"
"下一卷..."萧玦看着三个孩子熟睡的模样,语气不自觉地放柔,带着一丝宠溺的无奈,"让他们把作妖本事用到正途——比如去给皇侄作伴读,省得他总说上朝无聊。"
暖阁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咚—咚—"的声响与孩子们的呓语、沈落雁的轻笑声混在一起,织成一曲温馨的夜歌。大雍王朝的作精传奇,在老顽固的气急败坏中落下卷末小高潮,而第十卷的扉页,早已被三个小作精用糖糕碎屑写下了歪歪扭扭的标题——《作精联盟闹皇宫》。
萧玦看着沈落雁狡黠的笑眼,知道自己这"头痛"的日子,怕是要伴着糖糕的甜香,一直甜到下辈子了。也罢,只要这几个小作精能这般无忧无虑地闹下去,便是把整个京城翻过来,又有何妨?他伸手将沈落雁揽入怀中,听着她压抑的笑声,心中一片柔软。这作精联盟的故事,注定要在大雍的天空下,继续书写更多啼笑皆非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