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觉起身冲两位深施一礼。
“多谢慕容兄,云龙兄,家母就托付给两位仁兄了,以及我的家人就拜托给二位了。”
夏遂良一直沉默不语,此时突然开口。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客栈安静得有些反常?"
众人闻言,纷纷警觉起来。陆羽悄无声息地移到窗边,透过窗纸的缝隙向外望去。
"楼下有几个生面孔,一直在往我们这边张望。"
冷锋冷哼一声。
"看来暗影阁的余孽还不死心。"
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接着是掌柜惊慌的喊声。
"各位客官,小店要打烊了,请..."
话音未落,一声闷响,掌柜的声音戛然而止。
"戒备!"
萧天豪低喝一声,九人瞬间散开,各自占据有利位置。霍东觉拔出腰间金龙弯刀,刀身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
楼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至少有十几人正在快速逼近。慕容羽与华云龙背靠背站在门两侧,手中暗器蓄势待发。
"砰"的一声巨响,雅间的门被踹开,五六个黑衣人手持各式兵器冲了进来。为首之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
"霍东觉!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霍东觉大笑一声。
"藏头露尾的鼠辈,也敢口出狂言!"
话音未落,人已如猛虎般扑出,金龙弯刀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
战斗瞬间爆发。杨云霄双掌如风,将两名黑衣人击飞;冷锋的短剑在狭小空间内如毒蛇吐信,招招致命;陆羽则守在窗边,防止有人从外偷袭。
萧天豪一拳击退一名敌人,突然喊道。
"小心暗器!"
数枚飞镖从门外射入,慕容羽玉笛一挥,精准地将飞镖击落。华云龙趁机甩出三枚金钱镖,门外传来一声惨叫。
激战中,霍东觉注意到这些黑衣人的武功路数颇为奇特,不似中原门派。他一个侧身避开劈来的东洋刀,心中一震。
"日本武士?"
战斗持续了约莫一刻钟,黑衣人死的死逃的逃,雅间内一片狼藉。霍东觉擦去刀上的血迹,沉声道。
"不是暗影阁的人。"
东方曜检查了一名死者的随身物品,找出一枚刻有日文的铜牌。
"是日本黑龙会的密探。"
"看来我们剿灭暗影阁,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夏遂良冷冷道。
萧天豪神色凝重。
"恐怕事情比我们想象的复杂。暗影阁与日寇有勾结?"
慕容羽收起玉笛。
"无论如何,天津那边我必须尽快赶回去。华兄,我们连夜启程如何?"
华云龙点头。
"正有此意。"
霍东觉看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心中思绪万千。大哥霍东亭在东北对抗的,恐怕不仅仅是明面上的日寇军队...
"诸位,"
他转身面对众人。
"明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但请记住,无论身在何处,我们都是华夏儿女,保家卫国,义不容辞!"
冷锋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
"东觉豪情,冷某佩服。此去东北虽然千难万险,冷锋必当前往;击杀日寇义不容辞。"
杨云霄大笑着拍开另一坛酒。
"来来来,今夜不醉不归!明日各奔前程,但求无愧于心!"
九只酒杯在烛光下相碰,酒液映照着九张坚毅的面孔。望月楼外,一轮明月悄然升起,清冷的月光洒在古城街道上,仿佛在为这些即将踏上不同征途的英雄们送行。
次日凌晨夕阳的余晖未散;山海关前的官道上,九匹战马缓步前行,马蹄踏在黄土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初春的寒风掠过长城残破的垛口,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又无声地落在路旁的枯草丛中。
霍东觉勒住缰绳,战马喷着白气停了下来。他抬头望向东北方向,那里的天空阴沉得仿佛压着千斤重担。东北抗日联军正在跟日本浴血奋战,而他的大哥霍东亭正是抗日联军的一员。
"东觉,就送到这儿吧。"
慕容羽驱马上前,拍了拍霍东觉的肩膀。这位洪门天津分舵忠义堂的大当家今日穿着一件深灰色长衫,眉宇间透着江湖人特有的豪气与沉稳。
华云龙也策马靠近,这位忠义堂二当家比慕容羽年轻几岁,但眼神中的坚毅丝毫不逊。
"东觉,此去东北凶险万分,你可要保重。"
霍东觉收回远眺的目光,转向两位结义兄弟。他们三人曾在天津法租界的小酒馆里歃血为盟,共同抗击日寇。如今却要在此分道扬镳,心中不免涌起一阵酸楚。
"大哥,二哥,你们回天津更要小心。"
霍东觉的声音有些沙哑。
"日本人在天津的眼线众多,则鱼龙混杂,洪门弟兄们的处境不比东北战场安全多少。"
慕容羽朗声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
"这是你最爱吃的天津大麻花,带着路上吃。"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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