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骗你们,我真的是阿依娜,不信考考我
众人朝着狼窟峡进发,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小古丽攥着巫药囊的手沁出薄汗,昨夜阿娅娜的伪装欺骗,让她对周遭的一切都多了几分警惕,哪怕风吹草动,都能引得她神经猛地一紧。桑吉默默将她的马缰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用身体为她隔开可能存在的危险,目光始终扫向四周可疑的阴影。
行至狼窟峡入口,怪石嶙峋,像是巨兽森冷的牙齿。
一道身影突然从巨石后闪出,浑身裹在黑袍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晨光下泛着幽光。桑吉瞬间拔刀,赵婉宁姐妹也迅速摆出防御架势,小古丽更是把巫药囊护在胸前,如临大敌。
“别动手!是我!”身影急切地扯掉黑袍,露出一张熟悉又让小古丽不敢置信的脸——阿依娜!小古丽瞬间红了眼眶,却又猛地退后两步,声音带着哭腔和戒备:“你……你到底是谁?别再骗我们了!”
阿依娜看着众人警惕的眼神,眼中闪过痛楚,踉跄着向前一步:“小古丽,桑吉,婉宁、婉怡,我是你们的师父阿依娜啊!我真的逃出来了,千辛万苦来找你们……”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质小铃,轻轻摇晃,清脆铃声里,小古丽腰间的巫药囊竟发出细微的共鸣。
这是阿依娜特制的师徒铃,只有她们师徒靠近时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小古丽眼眶更红了,可想起昨夜阿娅娜的易容术,还是咬着嘴唇不肯上前:“你……你要是阿依娜师父,就证明给我们看!你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比如……比如我第一次跟你学制药时,打翻的药罐里装的是什么?”
阿依娜眼中闪过追忆与欣慰,快速答道:“是紫草和防风的混合粉末,你当时慌得不行,以为我会责罚你,结果我告诉你,做巫医就是要在错误里找教训,那罐药最后被用来治好了牧民家羊羔的咳喘。”
小古丽咬着的嘴唇微微发颤,又追问:“还有!去年草原雪灾,我们在帐篷里守着那些发烧的牧民,你给我讲过的关于‘雪狼守护’的传说,最后一句是什么?”阿依娜不假思索:“雪狼啸月,守护的不是寒冷,是草原人心里不灭的希望火种。”
桑吉和赵氏姐妹对视一眼,眼中仍有疑虑。赵婉宁往前一步:“阿依娜师父,你被抓去后,塔塔尔萨满对你用了什么刑?你身上……可有印记?”阿依娜缓缓掀起衣摆,后腰处一道狰狞的鞭痕触目惊心:“他们想逼我交出巫药配方,用浸了盐水的皮鞭抽我……我宁死不从,找机会抢了看守的马,一路逃到这里。”
小古丽再也忍不住,扑进阿依娜怀里,泪水打湿了阿依娜的衣襟:“师父,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可、可昨夜有人扮成巴特尔大叔骗我们,我们差点……”阿依娜抱紧小古丽,心疼地抚摸她的头:“傻孩子,我这不是回来了嘛。那些恶人不会得逞的,不过,我们得更小心,阿娅娜没拿到巫药囊,肯定还在附近蛰伏着。”
众人重新聚在一处相对安全的凹地,阿依娜开始讲述逃生的惊险:“在地牢里,他们日夜折磨我,可我知道巫药配方不能交,那是守护草原的根本。后来有天夜里,塔塔尔萨满带着阿娅娜外出,地牢看守喝醉了,我用藏在指甲里的草药粉迷晕他,偷了钥匙和马,一路往狼窟峡跑。我知道,只要到了这里,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就能和你们会合,一起对抗他们。”
桑吉皱着眉:“可狼窟峡里机关重重,还有獒犬,咱们怎么进去找塔塔尔部的核心据点?”阿依娜从怀中掏出一张更详细的地图,指着一处标记:“这里,是狼窟峡的暗河入口。塔塔尔部为了隐藏地牢,把入口设在暗河下方,顺着暗河走,能直通他们的地下密道。不过……”她眼神凝重,“密道里有他们布置的‘千面阵’,会幻化出人心底的恐惧,让人迷失其中,还有驯养的獒犬,嗅觉极其灵敏,咱们得想办法避开。”
赵婉怡握紧软鞭:“那咱们就硬闯!我就不信这些机关能拦住我们!”阿依娜摇头:“不能硬来,‘千面阵’会放大恐惧,一旦陷入,咱们内部就会自乱。得用‘清心草’熬成的汤,喝下后能暂时抵御幻境干扰。獒犬那边,我可以调制特殊药粉,掩盖咱们的气味。”
小古丽擦了擦眼泪,眼神重新坚定:“师父,我帮你找清心草!我记得狼窟峡边缘就有这种草,带着淡淡的薄荷香。”阿依娜笑了笑:“我的乖徒弟,记性真好。不过现在天色还早,清心草在日出后露水未干时药效最好,咱们稍作休息,等会儿分头去采。”
可就在众人放松警惕,准备休息时,远处传来獒犬的低吼声。阿依娜瞬间警觉,示意大家躲进石缝。不多时,几头毛发如墨、目露凶光的獒犬窜了过来,在附近嗅来嗅去。阿依娜迅速掏出药粉,轻轻撒向空中,药粉带着奇异的香气,獒犬们先是愣了愣,随后竟乖巧地趴在地上,不再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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