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十二分,联合国地下指挥中心的咖啡机突然爆炸,滚烫的褐色液体喷了秘书长一脸。这位平时西装笔挺的老先生此刻顶着一头咖啡渍,白衬衫上还粘着几粒咖啡渣,对着全息投影吼道:"启动'方舟计划'!立刻!马上!"他的假牙因为激动而上下打颤,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投影里各国首脑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美国总统的假发歪到了耳朵边,发网还挂在右耳垂上晃荡;俄罗斯总统手里攥着的伏特加瓶子已经见底,瓶底残留的柠檬片发黄变干;法国总统的领结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活像条上吊未遂的领带,领结下方还沾着可疑的酱汁。
"资源分配方案呢?"中国代表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三台显示器,其中一台正在播放《熊出没》,音量调到了最小。
全息屏切换,显示出老二那张欠揍的俊脸。这货穿着件印满比特币符号的睡袍,脚上还趿拉着熊猫拖鞋,左脚那只拖鞋的熊猫眼睛已经掉了一半。"按我的算法,每艘飞船配给——"他打了个响指,投影变成个旋转的甜甜圈,上面标注着各种资源配比,"就像这样,外层优先补给,核心舱留给..."
"说人话!"俄罗斯总统把酒瓶砸在桌上,瓶底残留的酒精溅到了旁边的英国首相脸上。
老二撇撇嘴,从睡袍口袋里掏出一包辣条,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简单说就是让平民吃好喝好,政客们饿着。"说完还冲镜头比了个耶,辣条油顺着他的手指滴到了键盘上。
太平洋某处秘密船坞,老四正对着反物质引擎骂街。这个平时连泡面都要算准三分钟的强迫症,此刻头发炸得像被雷劈过,右眼的隐形眼镜因为愤怒而滑到了颧骨上:"谁把燃料管接反了?!这他妈是能送全人类上西天的玩意儿!"
旁边的工程师小声嘀咕:"您自己要求的正负极反转..."他的工牌歪戴着,上面贴着的女儿照片已经卷边。
"放屁!"老四一脚踹在控制台上,结果触发了安全协议,整个船坞下起了灭火泡沫雨。他在泡沫里手舞足蹈,活像只被喷了杀虫剂的蟑螂:"老子说的是量子纠缠态反转!不是让你们把插头倒着插!"他的智能手表不断弹出消息提醒,屏幕已经碎成了蜘蛛网。
泡沫雨中,反物质引擎的某个部件突然亮起蓝光。老四愣住,沾满泡沫的手停在半空,泡沫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滑,在肘关节处积成一个小水洼:"等等...这个能量波动..."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与刚才判若两人。
他的智能手表弹出老三的消息:【辐射药剂测试版已发你邮箱,记得给小白鼠穿防护服】。邮件附件里还附带了一张小白鼠竖起中指的图片。
老四翻了个白眼,顺手把药剂配方转发给了厨房:"加进今晚的汤里。"然后继续埋头研究那个发光的部件,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暴怒。
国际空间站的直播画面突然切入各国电视台。画面里,老大正用太空绳把自己绑在太阳能板上,活像只作茧自缚的蚕宝宝。他的宇航服头盔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别忘记买牛奶"。
"测试通讯网..."他的声音在静电干扰中断断续续,"频率调至...等等那是木星吗?"他调整了一下绑在手腕上的镜子,通过反射观察身后的景象。
镜头转向他指的方向——木星表面赫然多了几个黑点,正以违反物理规律的方式移动。其中一个黑点突然改变方向,朝着镜头方向疾驰而来,在距离镜头几公里处又急刹车停下。
地面指挥中心瞬间炸锅。军方代表一把抢过麦克风,假发上的发网因为动作太大而崩开:"那是...呃...太空垃圾!对,就是垃圾!"他的领带夹上刻着"我爱纽约"的字样。
老大眯起眼睛,宇航服里的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往下流:"什么样的垃圾会排出蓝焰尾迹?"他解开安全绳,从裤兜里掏出个生锈的诺基亚,"接蓝焰星专线。"
诺基亚屏幕上闪过一行小字:【信号已加密,通话时长剩余:12分钟】。手机背面的贴纸已经发黄,上面印着"诺基亚永不为奴"的字样。
(中)
五角大楼地下三十层,将军们围着一台老式电报机。机器正自动打印着纸条:【蓝焰星警报:收割者先遣队已抵达太阳系】,纸条下方还印着一个笑脸符号。
"封锁消息!"五星上将的假牙掉进了咖啡杯,在褐色的液体里上下沉浮,"绝不能影响方舟计划进度!"他的军装袖口沾着早餐的蛋黄酱。
角落里,情报官偷偷拍下纸条,用智能手表发给了一个备注为"麻辣烫外卖"的联系人。他的手表屏保是女儿画的简笔画,上面写着"爸爸我爱你"。
方舟舰队指挥舱里,老二盯着突然跳出来的消息皱眉,辣条油顺着他的下巴滴到了控制台上:"军方果然在瞒报..."他随手用睡袍袖子擦了擦油渍,转头看向正在调试设备的老大,"哥,木星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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