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一直泡水,容易感染。”
她说的是伤口。
七八厘米长,谢兰卿眼疾手快,刀刃锋利,带出血痕,但仍是触目惊心的伤口。
不答应,小东西又要掉眼泪。
听她的,不泡水。
她说,“回屋,我给兰卿先生买了药,天气热要勤换。”
这点破皮给她担心的。
谁让她会掉眼泪,会示弱会示软。
不过,上药的本事倒是娴熟。
“学过?”谢兰卿靠着椅背,歪着身,闲懒的抽着烟,咫尺间小东西多乖,喂饱了才乖是么。
“我哥,职业特殊老受伤。”
沈箬第一次跟谢兰卿谈及兄长。
贴好胶布,她抬眼,湿漉漉软绵绵,“兰卿先生怎么不记得呢,很早我们就见过。”
“是不是那时候不漂亮,没有入先生眼。”
当她在吃醋,他问得随意,“哪儿。”
她说,“金陵。”
确实去过,记不得什么时候。
他玩笑,“那时候多丑呢?”
真没记不住。
不否认她是失望的,敛下情绪,沈箬先上床,太困,浑身软,泡了热水更容易助眠。
谢兰卿抽完烟漱口才上床,脱下浴袍扔在床边。
他突然挤进来。
浅眠几分钟的沈箬被扰了睡眠,想动一动,男人的手掌贴在小腹,不给挪动一分。
特软的呢喃,“……先生。”
下巴挨在她发心,慵懒从鼻腔挤出一声嗯,沙哑性感。
她埋怨,“兰卿先生……只,记得住漂亮姑娘。”
谢兰卿无声发笑。
这是还怨他没把她记住。
金陵?
他们真的见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