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箬的态度坚持又明了,道歉,高薪聘请的律师也按照委托人的意愿去协调……事情拖到第四天。
小马助理这边相继接到之前谈好的合作陆陆续续解约,正在洽谈的合作项目也被甲方一一回绝。
事情到这一步,小马助理也无力回天。
“抱歉沈小姐,中港这边的一切合作都被回绝。”
沈箬还是这么不咸不淡,“有预料到,没关系。”
小马助理就不明白,“毛翰的事,还是坚持吗?”
“坚持。”她毫不犹豫。
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现在能这么悠闲地画画,住四季酒店看海景,饮茶,逛街,欣赏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并非幸运,也非毛翰一时手软。
是她拼尽全力去反抗,努力争取保全自己。但凡她手软一下,绝对逃不过毛翰的魔掌,而现在她已经被毛翰玷污,甚至被反过来威胁。
双方聘请的律师还在持续交战时,毛翰名下的基金会,公司股价在港交所开盘的当日断崖式下跌,短短两小时跌到挂牌。
在没有任何金融风暴,外界行情因素的影响下股价绿成这样?证监会不得不介入调查。
“嘿,峰回路转不是?”看着新闻,小马助理一拍大腿,翘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恶人自有天收!
沈箬已经换好衣服出来,对新闻半点不感兴趣,“走,逛街去。”
证监会的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毛翰个人消息已经开始频繁爆雷,养二奶,包情妇,资金来源不明,去向不明,多笔慈善基金款项踩红线。
维港沙滩,沈箬赤脚踩着细沙,无聊地用脚趾踢来踢去,“不私了,我的要求是必须道歉,我管不了他现在是什么处境。”
“是他性骚扰我,没任何理由原谅他。”
律师表示明白了,结束通话。
小马助理蔫了吧唧好多天,也是现在才忽然有了胃口,大口吃着汉堡包,快乐肥宅水,慢吞吞地跟着沈箬。
“不冷啊。”
“有点冷,不过舒服。”沈箬说。
小马助理想起经过时看见的广告牌,问沈箬,“可以租快艇出海,要不要去散散心。”
出海快别了。
没事,两人先聊着,“毛翰的事你为什么这么坚持。”
沈箬努努嘴,从头发上取下超大一朵的花束鲨鱼夹,重新弄了弄头发再次夹着,“因为性骚扰就等于强奸,毛翰对我确切的说是强奸未遂。在取证检查时,警员小姐姐告诉我,这个界限很模糊不好区分。”
“我没办法才只能指控他性骚扰。”
小马助理听得心有余悸,“以后哪里还敢让你一个人去谈事。”
4月份,海水很凉,沈箬没玩儿多久就从维港沙滩离开,也不着急去哪儿,就这样四处闲逛。
“吴老特意安排中港作为最后一站,如果不是毛翰这事想必很多合作都能够顺利进行。我的一意孤行,是不是让画廊损失很大?”
小马助理说,“你不要误会,吴老比你想象的还要较真。他没有丁点责怪你的意思,反而因为把毛翰介绍给你认识导致性骚扰那件事而对你抱歉。”
“你知道吴老为什么跟画协很多人不相为谋吗?”
沈箬摇头,很好奇,“不知道,有什么内情?”
鉴于吴老的地位,她们是不敢去打听太多吴老的私事,德高望重的前辈,有名的书法画家,虽没有频繁出现在公众视野前,但吴老的地位毋庸置疑。
小马助理笑笑,“道不同不相为谋。”
“有人把你介绍到吴老跟前时,吴老拒绝了两次。”
沈箬嗯?
这事她一点不知道。
小马助理又说,“吴老不喜欢带新人,特别是美院刚毕业或者还没毕业的学生。”
“为什么?”
“因为,资本的能力超过新人自身的能力。”小马助理只是笑笑,并未表达太多。
画坛的老前辈也终有英雄落寞的时候,俗话说破船还有三千钉,老前辈提携新人在任何行业都有,但在书画界,新人踩着老前辈的地位,名声镀金,提高自己,博取一切资源太过普通寻常。
只要价格谈妥,资本运作,老前辈的提携光环,想要塑造一位画家,书法家轻而易举。
没再说话沈箬低下头,看白色刷漆的地板,离码头近,海浪声一波一波,时不时还有海鸥飞过羽翼滑动气流的声音。
风大,吹的脸冰,她扯了扯肩头的披肩裹紧,也没有走神,高跟鞋鞋跟一下卡在地板的缝隙里。
身体趔趄险些摔倒。
尝试几次没弄出来,小马助理建议,“你把鞋脱了,我来扒。”
“不要了吧。”
一双鞋而已,再买一双就是了。
小马助理其实是有点唠叨的,“挣钱不容易,小姑娘要节约一些。鞋不是昨儿逛街才买的么,就一天扔掉多可惜。”
“我先试试,拔不出来在考虑别的。”
沈箬说谢谢脱了鞋,穿着鞋不太注意,脱了鞋小马助理才瞧见这小姑娘真是浑身的肤色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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