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呗。
反正他哄。
他也乐意哄。
室外的暴雨没消停一点,从屋内到车上,没给她淋湿一点,唯一湿意的地儿就是她哭出来的眼泪。
车队移动直奔机场。
沈箬一路低着头,没去关注一点。
谢公子不会丢她下车,她信。
不跟京伯棠告别,是太知谢公子不讲理的占有欲。
“……我们,去哪儿?”其实她很好奇这样恶劣的天气,塔台真的允许飞机起飞吗。
空乘小姐送来酒就迅速离开,不敢多停留一秒。
偌大的机舱,还处处留着狼藉的空间就剩下他们俩,谢兰卿抓着酒杯,指尖敲击杯壁,“谁教你说话不看人?”
“抬头。”
没找到人谢公子满身暴戾肃杀,见到人抱在怀里,心情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好转。
仍旧那样冷冰冰的命令。
她一向会示软,现在也是这般,红红的眼湿漉漉畏怯地抬起来看他,不轻易止住的眼泪,湿濡的睫毛微微颤动,又泫然欲泣将哭不哭。
她率先示弱服软,“先生不要训我了行吗。”
人抱在怀里,谢兰卿半点不慌,优雅惬意的低啜伏特加,喉头狠狠的攒动,视线直勾勾,态度冰冷,“不训你训谁?”
“你几条命,扑过去给景芫挡枪?”
“真当我无所不能?隔着千山万水,你中枪第一时间我能来救你?沈家,沈烨是这么教你?不顾一切,轻易拿自己的命去赌?”
“很伟大是么?”
“给你颁奖?”
谢兰卿一点忘不掉。
这女人最爱挡枪,以为自己铜墙铁壁,九条命!
在墨西哥,可以仗着傅延维对她有一点情,在酒廊外明白是她爱他,满心满眼都是他。
在纳米比亚又算什么?
相熟,相知就成了生死交付的姐妹,朋友?
还是。
他也不是那么特别,并非独一无二,谁都值得她赌上性命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