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在宴会厅上空流转着冷光,楚梓言刚换下演出服,镜中人还带着舞台上未褪的光华。她对着镜中自己轻笑,指尖无意识抚过锁骨处沈慕寒留下的吻痕,那是昨夜疯狂的印记。
"叩叩——"
敲门声响起时,楚梓言以为是沈慕寒。拉开门却见林宇捧着香槟倚在门框,袖口别着与她演出服同色的白玫瑰。他的目光扫过她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痕迹,眼底泛起阴翳:"听说沈少最近在东南亚的项目出了问题?"
楚梓言脸色微变。沈慕寒确实因竞争对手恶意做空焦头烂额,可这消息她也是今早才得知,林宇如何知晓?
"你想说什么?"她警惕地后退半步,却被林宇按住手腕。男人身上的雪松香水混着酒精气息扑面而来,他压低声音:"只要你跟我走,我父亲能调动三亿资金救场。"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皮肤,"沈慕寒连自己都难保,还能护得住你?"
空气瞬间凝固。楚梓言正要反驳,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皮鞋声。沈慕寒西装革履立在走廊尽头,领带歪斜,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翼而飞——那是今早她亲手扯掉的。他目光如刀剜过林宇握着她的手,喉结滚动着吐出森冷的字:"松开。"
林宇非但没放手,反而将楚梓言往怀中带了带。下一秒,沈慕寒已经扣住他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青筋暴起:"我说,松开。"他突然笑了,可笑意未达眼底,"还是要我把林氏集团偷税漏税的证据,现在就交给税务稽查局?"
林宇的脸色瞬间惨白。楚梓言趁机挣脱桎梏,躲到沈慕寒身后。男人长臂一揽将她圈在怀中,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怕什么?嗯?"他的视线始终盯着林宇,"有些人,还没资格让你害怕。"
"沈慕寒!"林宇恼羞成怒,"你别太过分!"
"过分?"沈慕寒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与楚梓言对应的咬痕,"我倒觉得,你现在滚出去,才是对自己最后的仁慈。"他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时赫然是林氏集团海外账户的流水,"或者,你想让这些数据现在出现在财经头条?"
林宇攥紧拳头,最终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去。脚步声消失的瞬间,楚梓言转身环住沈慕寒的腰:"你怎么知道他..."
"因为想害我的人,都蠢得相似。"沈慕寒低头吻去她眉间的担忧,声音却冷得惊人,"动我可以,但碰你..."他将她抵在墙上,滚烫的掌心覆上她心口,"他们得先问问我手里的底牌。"
楚梓言突然想起今早他匆匆出门时,西装内袋露出半截泛黄的纸张——那是她当年哭着写下的"卖身契"。原来从那时起,他就把她当成了最锋利的武器。
"慕寒,东南亚的事..."她刚开口,就被男人的吻封住唇。沈慕寒将她抱起走向休息室,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里,混着他沙哑的呢喃:"先解决某人招蜂引蝶的问题,其他事,等天亮再说。"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纠缠的身影镀上银边。楚梓言不知道,暗处还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对璧人。而更汹涌的暗潮,正在商业版图的角落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