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瞬间的阻挡,青衣女子琴音再变,数道音波化作柔和推力,将老石几人和昏迷的帝惊蛰猛地推入通道深处,消失在混乱的人潮与崩塌的烟尘中!
“可恶!”妖音看着目标消失在混乱中,气得银牙紧咬。她冰冷的目光转向岩架上的青衣女子:”坏我大事!不管你是什么人,今日,你必死无疑!”
笛音陡然变得诡谲莫测,时而如同情人呢喃,时而如同怨鬼诅咒,无形的音波化作无数扭曲的符文,从四面八方笼罩向青衣女子,带着强烈的侵蚀和迷惑之力!
青衣女子眼神凝重,盘膝坐下,焦黑古琴横于膝上,十指翻飞如蝶,清冽刚正的琴音化作层层叠叠的青色莲华,将自己护在中心,与那诡谲魔音展开了更为凶险的无声攻防!
混乱在持续。
矿工们如同挣脱牢笼的困兽,在崩塌的矿道中亡命奔逃,与零星的守卫发生着血腥的搏杀。
老石和几名矿工轮流背着昏迷的帝惊蛰,凭借着对矿道地形的熟悉,在混乱中左冲右突。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喊杀声、魔音琴音对抗的尖啸声渐渐远去。
他们闯入了一条极其隐蔽、被废弃已久的狭窄支脉矿洞。洞内蛛网密布,空气浑浊,但相对安静。
“快!把他放下!”老石喘息着,小心翼翼地将帝惊蛰平放在一块相对平整的岩石上。
此刻的帝惊蛰面色灰败,气息微弱,体表的紫金雷纹黯淡无光,嘴角残留着黑血,眉头紧锁,似乎在昏迷中依旧承受着巨大痛苦。
那截焦黑的雷击木紧紧攥在他手中,散发着微弱的暖意。
“小哥…他怎么样?”一名矿工担忧地问。
“伤得很重…骨头断了,内腑有损,最麻烦的是…灵魂好像被那妖妇的魔音伤了,还有阴雷的毒…”老石检查着,脸色难看。
他只是个粗通药理的矿奴,面对这种伤势,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洞口光线一暗。
青衣女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