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这里冷得慌,不喝点烈的难顶。”苏振附和,又叹了口气,“那天鼎酿都是大人们喝的,咱可喝不起。”
“行了,别抱怨了,小心给人听见。”贺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苏振嘟嘟囔囔,“听见又怎样?实话实说也是错?”倒是主动压低了嗓门。
贺强没再分辩,向前边一指:“我往那边,你去后边,在出口汇合。”抱拳转身离去。
苏振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心想:“我就不该和他分一组,整天不是谈酒就是说女人,没点志向!要我说有这劲头,不如想着多搞些灵石花花!”
他不情愿的在坑坑洼洼的洞中穿行,洞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好大一股油烟子味道。
咕叽。
经过一个拐角时,苏振直接踩进一个小水坑,泥水飞溅,险些崴了脚。
草,这里哪来的水坑!
他低声喝骂,弯腰揩去袍子上的泥点子,心情简直糟透了。
巡逻弟子地位低下,薪水不高,整日与阴风鬼火为伴,有时矿工闹事,还得跑过去化解矛盾,和一帮赤身果体的男人争论鸡毛蒜皮,简直俗不可耐。
贺强与苏振算是普通巡逻弟子的一个缩影,两人都是炼气四层,五灵根,年纪上了三十,在伏龙段里干了五年,老婆也没能娶上。
苏振心气不低,奈何现实就是现实,所以日子过得比没有志向的贺强更难受些。
就在苏振弯腰的刹那,一道黑影突然从拐角射出,直奔苏振。
苏振察觉出厉害,慌忙中奋力提起护体真气,但屁用不顶,那黑影手起刀落,一颗头颅飞起,鲜血从腔子里“噗”地喷出,尸身向前无力扑倒。
光头大汉呼延灼扛着一把鬼头刀现身,对着苏振尸首啐了一口:“如果云岚宗都是这等货色,如何能与我黔灵宗争短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