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现在，我记得你一直在纠缠舞蹈生的杨莲吧？”
杨莲？
江渺微怔。
管家发给她的资料里，吴何一直骚扰的那个女生是杨莲？合着他不仅不干人事还自知之明也没有，学校对外的形象大使担当人杨莲他也敢惹。
“你一点都没变过，自始至终都是个人渣败类。”
顾明楼把心中所有的愤怒都宣泄了出来，她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吴何，他听着她说的话气得发抖，却还是站在这一动不动。
她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因为她身边站着的江渺，因为他怕江渺，因为江渺曾浅淡说了一句“我会让他后悔对你说这些话”。
她像是忍了太久，突然碰见江渺仿佛撑场子的话时就无法自控的报复回来一样。
但这到底与江渺无关，因为这些话她早就在心中说过无数次了，今天即使是她孤身一人，她也依旧会说出来。
顾明楼倏忽笑起来，眉眼含着的锋利让人不敢直视。
“吴何，没人会接受一个人渣的道歉，已经退学的陌长椿不会。”
“我也不会。”
她站起身来，抱着自己和江渺的书，伸出手拉着身旁慢条斯理听着的少年，踩着教室的灯光一起走了出去。
程余落在了后头，看着顾明楼牵着江渺的那只手，眼神微动。
不过很快，他就转过头，声音不轻不重的警告。
“吴何，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
随着程余也离开公共课的教室，吴何才眼神凶恶的扫了一圈围观群众。
“都给我滚开！”他恶声恶气，粗鲁推搡着挤出去，背影狼狈的消失在走廊里。
被他撞的人脸色不虞，“切”了一声。
“拽什么拽，顾明楼难道说的不对吗？纯人渣一个。”
她旁边的人拿着化学教材，同样神色鄙夷，“我靠，合着陌长椿退学全是因为他？真会泼脏水啊，我特么一直以为是程余干的。”
围观人群里有个二班学生，她闻言脸色臭得要死，“都是白痴，我们二班的人都对外澄清了多少次了，子虚乌有的事情你们记得比特么知识点还牢，现在非得当事人说才反应过来。”
“你们就迟钝死吧，就这社交能力，连我们班的江渺都不如。”
她神色颇为不屑的扫视一圈，在江渺和辛倚两个装货的整日熏陶下，二班人装逼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别学了，先回家好好练练去吧。”
被她看到的学生挺尴尬的，毕竟他们的确都被吴何散发的言论洗脑了，就连关于顾明楼的那些流言，私底下其实还有。
这一下，谁都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正好快轮到专业课了，事关竞赛，也没人再议论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