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是。”鼬的声音冰冷。
将刚才泉送来毒手帕。
自己中毒濒死。
祭“巧合”出现并诡异解毒。
以及这枚苦无从祭袖中滑落的经过。
用最简洁、最不带感情色彩的语言叙述了一遍。
“祭……”止水咀嚼着这个名字。
眉头紧锁。
“他救了你的命……却又留下了这个?”他晃了晃手中的苦无刃尖。
眼中充满了不解和警惕。
“他到底想做什么?警告?还是……嫁祸?”
“我不知道。”鼬缓缓闭上眼。
复又睁开。
写轮眼中猩红的光芒一闪而逝。
冰冷而锐利。
“我只知道,这枚苦无,泉的毒,祭的解药……还有他最后的话,都像是一张网。”
他看向灯火通明的“祭火堂”方向。
声音低沉得如同叹息。
“一张把宇智波……把我们都网罗其中的网。高层……团藏……他们想要的,恐怕不仅仅是监视。”
止水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握紧了手中的苦无刃尖。
冰冷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
他看向鼬。
看到了对方眼中那份被至亲背叛、被信任之人下毒后强行压制的巨大痛苦。
以及更深处那份对木叶高层彻底冰冷的审视和怀疑。
“我们需要更谨慎,鼬。”止水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
“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成为点燃炸药桶的火星。泉那边……”
提到泉。
鼬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脑海中闪过泉递出手帕时那明媚却僵硬的笑容。
以及祭最后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
一丝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泉……
她已经彻底被卷入其中。
成为了祭手中……一颗被完全掌控的棋子了吗?
同一时刻。
“祭火堂”顶层,校长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前。
宇智波祭负手而立。
俯瞰着下方笼罩在夜色中的木叶。
月光透过玻璃。
落在他温润如玉的侧脸上。
投下深邃的阴影。
他身后。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宇智波泉安静地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送出手帕后的雀跃。
也没有丝毫对鼬中毒的担忧。
只有一种近乎空灵的平静。
她走到祭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微微垂首。
姿态恭谨如同最虔诚的信徒。
祭没有回头。
只是淡淡地开口。
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东西……送到了?”
“是的,祭大人。”泉的声音轻柔而顺从,带着一种奇异的、毫无波澜的温顺,“鼬君……他收下了。”
祭缓缓转过身。
他的目光落在泉低垂的脸上。
那双深邃的黑眸在月光下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
他伸出手。
带着一种掌控者特有的、近乎宠溺的温柔。
轻轻拂过泉柔顺的发顶。
指尖滑过她光洁的额头。
“很好。”祭的唇角勾起一丝极淡、极满意的弧度。
那笑容温和。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掌控力。
“你做得很好,泉。”
泉的身体在祭的触碰下微微颤抖了一下。
不是恐惧。
而是一种近乎颤栗的……满足。
她抬起头。
那双清澈的眼眸望向祭。
瞳孔深处。
那两枚猩红的勾玉缓缓旋转。
闪烁着妖异而绝对依赖的光芒。
那光芒中。
映照的不再是鼬的身影。
也不再是失去父亲的悲痛。
只剩下眼前这个如同神明般将她从绝望深渊中拉起、赋予她力量(即使是扭曲的力量)的男人——
宇智波祭。
一种超越了感激、依赖的病态崇拜。
如同藤蔓般在她心中疯狂滋长、缠绕。
将她与祭牢牢地捆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