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五十五年二月的清晨。
本该是日向宗家使者抵达分家聚居区、例行巡视并加固“笼中鸟”咒印的日子。
然而,当第一缕惨淡的晨光刺破笼罩分家区域的薄雾时……
空气中弥漫的却非往日的压抑死寂。
而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混杂着血腥与绝望的甜腥。
日向分家宗祠前的空地上,一片狼藉。
几名身着华贵宗家服饰的使者横七竖八地倒毙在地!
脸色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
口鼻溢出黑色的血沫!
身体扭曲成痛苦的姿态!
显然在极致的痛苦中死去。
周围散落着打翻的茶具和精致的点心匣子。
十几名分家忍者沉默地围在尸体旁。
他们穿着统一的深灰色族服。
额头上醒目的青色笼中鸟咒印在晨光下微微闪烁。
每个人的脸上都交织着恐惧、决绝,以及一种破釜沉舟后的茫然。
为首的日向透,一个面容刚毅、眼角带着深刻纹路的中年忍者,紧握着拳头!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身体因激动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空气中弥漫着毒药挥发后的刺鼻杏仁味和未散的血腥气。
消息如同投入滚油的冰水,瞬间引爆了木叶高层!
宗家使者被毒杀!
分家公然叛乱!
这无异于在木叶这口本就沸腾的大锅里又投入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恐慌与愤怒如同实质的阴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知情者的心头。
日向宗家震怒。
木叶高层震怒。
矛头直指分家!
就在这剑拔弩张、冲突一触即发的时刻——
一道米白色的身影,如同穿透风暴眼的信鸽,出现在了分家宗祠前那片被死亡笼罩的空地上。
宇智波祭缓步走来,步履从容。
他一身素净的米白色和服在惨淡的晨光下流淌着温润的光泽,纤尘不染。
俊朗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凝重与悲悯。
那双深邃的眼眸平静地扫过地上的尸体。
扫过那些如同惊弓之鸟、眼中充满血丝的分家忍者。
最终落在为首的日向透身上。
“透君。”祭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
“愤怒的火焰,烧毁的往往是自己最后的退路。”
他的目光落在日向透额头那枚青色的笼中鸟咒印上。
眼神深邃。
日向透的身体剧烈一震,猛地抬头看向祭!
防风镜后的白眼死死盯着对方!
声音嘶哑而充满悲愤:“理解?祭大人,你如何理解?!这生不如死的枷锁!这代代相传的屈辱!连死亡……都无法摆脱!”
他指着地上宗家使者的尸体,手指因激动而颤抖。
“他们……他们就是来加固这枷锁的!我们只是……只是不想再被当成牲口一样圈养!我们想要……自由呼吸的权利!”
祭微微叹息。
那叹息声在死寂的空气中回荡。
他目光投向宗祠后方那片被薄雾笼罩的墓园方向。
“带我去看看日差前辈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引导。
“在逝者面前,或许我们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日向透和其他分家忍者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最终沉默地让开道路。
冰冷的石碑林立。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苔藓的气息。
在其中一座石碑前,祭停下了脚步。
石碑上,刻着“日向日差”的名字。
祭站在日差墓前,微微垂首,姿态肃穆。
晨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
他目光越过冰冷的石碑,投向虚空。
声音如同古老的钟磬:
“笼中鸟的钥匙……”祭的声音带着洞穿迷雾的冰冷与悲悯。
“……从来就不在……束缚它的笼子上。”
日向透猛地一震!
如同被闪电劈中!
他下意识地抬手,死死按住自己额头上那枚滚烫的笼中鸟咒印!
钥匙……不在笼子上?
那在哪里?
不在笼子上,意味着……打破这枷锁的希望,不在于祈求宗家的怜悯,不在于等待制度的施舍!
那意味着……钥匙……在……
一个疯狂而充满毁灭诱惑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住日向透的心脏!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白眼周围的血管因极致的激动而根根暴起!
祭仿佛没有看到日向透眼中翻涌的疯狂火焰。
依旧平静地注视着日向差的墓碑。
他缓缓转身。
米白色的和服下摆拂过冰冷的墓碑边缘。
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带着致命的引导:
“真正的钥匙……在你们自己手中。在你们……敢于直视命运、并亲手将其……砸碎的勇气之中。”
“砸碎……命运……”日向透失神地低喃。
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彻底燃烧的疯狂所取代!
他猛地转身!
不再看日差的墓碑!
不再看祭!
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打,发足狂奔出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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