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卷着终末之谷的残雪,抽打在裸露的猩红地基上。
帝国圣殿的基址如同巨兽撕裂的伤口,吞噬了昔日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对决的森林。
残存的古木被连根拔起,根系如同垂死巨人的指爪,徒劳地抓着冻土。
祭立于中央高台,玄黑帝袍在寒风中纹丝不动。
银发下覆盖黑绸的左眼处紫芒流转,冰蓝右眼俯瞰着脚下如同蝼蚁般蠕动的人群。
他怀中裹着明黄锦缎的胡亥正啃咬一枚刻着“忠烈”二字的惨白骨片,咯吱细响混在风里。
“天藏大人……真要用木遁催生殿柱?”一个原木叶工匠裹紧破袄,望着基址中央那个孤寂的墨绿身影,声音发颤。
“噤声!那是陛下的旨意!”旁边监工手中的冰鞭凌空抽响,吓得工匠缩起脖子,“能催生神木……是他的福分……”
大和(天藏)身着素白囚服,枯立基址中央。
他双手按在冻土上,闭目凝神。
墨绿查克拉如同苏醒的藤蔓自掌心涌入大地!
地面震颤,低沉的轰鸣自地底传来!
数十根粗若殿柱、闪烁着荧荧绿光的巨木破土而出!
木质如翡翠,纹理流淌着勃勃生机,枝杈无风自动,仿佛在向天空伸展千手的荣光!
巨木飞速生长,转眼间已成一片参天翡翠之林!
浓郁的生机驱散了谷底的酷寒,连远处观望的旧族都忍不住发出压抑的惊叹。
“好!好一片……千手神木!”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喃喃,浑浊老眼泛起泪光。
大和脸色苍白如纸,查克拉透支让他身体微微摇晃,嘴角却带着一丝释然的疲惫。
他抬头望向高台,目光复杂。
祭冰蓝的瞳孔倒映着那片生机盎然的翡翠森林,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他身影倏然消失!
唰!
寒光乍现!如同极夜中的一道冷电!
大和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右肩一凉!视野天旋地转!
他愕然地看着自己那只刚刚还涌动着磅礴木遁查克拉的右臂,齐肩而断,高高飞起!
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瞬间染红了脚下新生的、散发着荧光的翠绿地衣!
“呃……”大和闷哼一声,踉跄跪倒,左手死死捂住喷血的断肩,难以置信地抬头。
祭的身影已无声无息出现在他面前。
玄黑帝袍不染纤尘,手中一柄纯粹由森白寒气凝聚的冰刃正缓缓消散,刃尖一滴殷红坠落。
“千手的荣光……”祭的声音如同寒冰摩擦,带着刻骨的轻蔑,响彻死寂的基址,“岂容你这种……卑劣的赝品沾染?”
他覆盖黑绸的左眼处紫芒一闪。
那截尚在抽搐、五指微张的断臂被无形的力量托起,悬在半空。
断臂切口处滴落的鲜血,在荧荧绿光的映衬下,红得刺眼。
“不——!”帝台侧后,纲手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她如同疯魔般冲出,玄黑凤袍在寒风中翻卷,瞬间扑至大和身边!
碧绿的眸子里盈满泪水与绝望的愤怒,双手爆发出浓郁的掌仙术绿光,死死按向大和那喷涌鲜血的断肩创口!“天藏!撑住!”
然而,那浓郁的治愈绿光尚未触及伤口——
嗡!
一股极致的森寒瞬间降临!
惨白的冰霜如同拥有生命的瘟疫,沿着大和断肩的血管筋脉疯狂向内蔓延!
瞬间便将那恐怖的创口连同喷涌的鲜血一同冻结!
冰层覆盖血肉,发出细微的咔嚓声,甚至将纲手覆盖着绿光的手指都冻结在冰面上!
“皇后,”祭的声音在纲手身后响起,冰冷的气息拂过她的后颈,“你可知,你现在触碰的……是什么?”
他缓缓踱步上前,玄黑靴底踏过冻结的血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纲手身体猛地僵住,双手被冻在刺骨的冰层上,碧绿的瞳孔因极致的愤怒与寒意而收缩。
她艰难地转头,对上祭那双毫无温度的冰蓝眼眸。
“是……是臣妾的族人……”她声音嘶哑,带着泣血的颤抖。
“错了。”祭微微俯身,冰蓝的瞳孔锁住她惨白的脸,一字一句,如同冰锥凿刻,“这是帝国圣殿的第一根基桩。是帝国万世不移的……根基!”
他指尖拂过那截被冰封在半空、五指僵硬微张的断臂,“而你,想用你那点可怜的怜悯,违逆这根基?”
他话音未落,悬空的断臂被无形力量牵引,如同最沉重的桩锤,狠狠砸向基址中央最深、最核心的地基坑洞!
轰!
一声闷响!
断臂深深插入冻土与岩石之中!
冰封的血液与泥土瞬间冻结成暗红的冰坨,将那截断臂牢牢钉死在帝国最深处!
断臂五指朝上,如同不甘的爪牙,凝固在冰冷的黑暗里。
“此殿首桩……”祭的声音在死寂中回荡,带着一种残酷的仪式感,“当用忠臣骨。”
呜——!
凄厉的骨哨再起!
炎忍军士兵驱赶着数十名身缠沉重锁链、气息萎靡却肌肉虬结的云隐上忍进入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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