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然知道苏建明的话漏洞百出,但苏家如今已经与皇家没有丝毫关系了,他懒得为了一个臣子的家事费心。
刚刚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想瞧瞧这苏建明究竟还值不值得他这个当皇帝的保下来继续留用。
现在看来,一个连自己的谎言都圆不满的废物,的确用不上了,工部也不是没有人才。
皇帝看了沈遇知一眼,淡笑道,“太傅,你今日可有些激动了。”
沈太傅虚长皇帝两岁,如今才四十有二,此时听皇帝这么说,他恭敬的对皇帝拱手,“臣就是疾恶如仇。”
皇帝笑了,“老师你还是这么直率。”
听皇帝叫沈太傅老师,众臣赶紧垂眸眼观鼻鼻观心。
沈太傅则对着皇帝躬身,“让陛下见笑了。”
皇帝不在意的笑了笑,接着看向跪在地上的苏建明,“苏建明,你管家不严,导致嫡庶血脉混淆,明知真相却视而不见,还闹出了人命,如今又被夫人状告宠妾灭妻,实在是难当工部侍郎的重任,朕罢黜你的职位,令你处置好家中事务,若处置不好,朝堂你就别回来了。”
“陛下,臣真的冤枉啊,臣定会大义灭亲处理好家中事务的,求陛下给臣一个机会吧!”苏建明连忙哭着喊道。
皇帝却不想再听他哭着喊冤,“够了,是不是真的冤枉,你自己清楚,若你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的话,那官职都别想了。”
皇帝说罢从龙椅上站起来,大步离开了大殿。
......
姜黎婳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辰时了,她翻身坐起来喊知夏进来。
知夏用铜盆端着温水进来放在盆架上,又走到桌边给姜黎婳倒了茶水润嗓子,“王妃,身子可有哪儿不爽的?”
姜黎婳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嗯?”
知夏接过姜黎婳递回来的茶杯,轻笑道,“昨夜奴婢和张嬷嬷打听过了,张嬷嬷说女子怀孕晨起会恶心,还会食欲不振,所以奴婢想问问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姜黎婳:“.......”
一个假孕的人哪儿来那么多不舒服的地方。
不过...
姜黎婳咬了咬嘴唇,这腿根的确很酸软。
想到楚御礼昨夜勤奋耕耘了那么久,今天还能那么早起来去上早朝,她忽然对象小说里面这些男人的精力有了新的认知。
“准备一下入宫去给母后请安吧。”姜黎婳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妆容淡一点,不要太浓了。”
怀孕要有怀孕的样子嘛。
知夏笑着应是,伺候姜黎婳梳洗更衣梳妆。
等一切弄好,铃铛就端着早膳进来了,看到姜黎婳,她脸色激动地说道,“王妃,厨房的采买给奴婢说了今天早上外面的大新闻,你一定感兴趣!”
“什么新闻?”姜黎婳说着端起小瓷碗喝了两口清粥吃了一些爽口的凉菜。
铃铛就站在旁边绘声绘色地把吕氏在顺天府状告苏建明的事情给说了,“听说现在那邹老夫人还倚老卖老的在顺天府外骂吕夫人不守妇道坏她儿子名声呢。”
姜黎婳听了之后心头没有半点波澜,看来这吕夫人还不算是特别的无可救药。
不过这些与她都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又吃了半个馒头,姜黎婳放下碗筷,“所以现在战况如何了?”
“现在永宁伯老夫人也去了!”佩玉急忙从外面走进来说道。
她在听说这事儿之后就立刻让人去打听了,甚至是实时朝王府送消息,就怕自家王妃想要听最新消息,却没人知道。
这些日子小姐虽然说是与苏家断绝了关系,与苏家再无瓜葛了,但是那里不仅是她亲生的父母,她害怕小姐心头还有牵挂,所以对苏家的事情也时刻关注着的。
姜黎婳眉头微蹙,“外祖母可带人了?”
她倒不怕别的,就怕邹氏发疯伤到外祖母。
“孟夫人也去了,带了府兵的。”佩玉低声道。
姜黎婳应了一声不再过问这件事情,她接过知夏递过来的的漱口水漱了口,起身,“入宫吧。”
......
顺天府大门外。
邹氏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你因为你丈夫有个外室就把他告到顺天府来,你还要不要脸了!”
“哎哟,我的命真苦哟!儿子娶个大小姐回来,不敬婆母就算了,还要害我儿蹲大狱,我儿是造了什么孽啊!”
“你这个老虔婆还要不要脸!”胡氏气得脸色发紫,她伸手指着坐在地上撒泼的邹氏,厉声骂道:“你儿子当初明明已经成亲生子却利用那种手段上我们家求娶!这些年你们家更是用我女儿的嫁妆度日,她给你金银珠宝你就给个笑脸,不给你就说她不敬婆母!没个好脸色!”
胡氏虽然生气,但是从小在大户人家长大,又当了这么些年的伯府主母,所以理智一直都在,加上逻辑清楚,不像邹氏一样,只会在地上撒泼胡乱攀扯。
邹氏听胡氏骂自己,立刻嚷道:“她身为儿媳,用金银珠宝孝敬公婆不应该吗?哎哟啊,我命苦啊,用点儿媳妇的银钱就被人瞧不上啊!如今这儿媳还要和我儿对簿公堂,上天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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