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走到书房唯一的实木书桌前。拉开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暗格,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是那张孤儿院合影的唯一一张**高精度扫描备份**。照片的材质和边角磨损都被完美复刻,足以以假乱真。
拿起一支最普通的黑色签字笔,沈昭在照片的背面,用一种清晰、冷静、甚至带着一丝近乎嘲弄的工整笔迹,写下了一个地址:
**【滨海市北郊,临港工业区,7号废弃化工厂(原‘永鑫化工’旧址)。】**
写完后,她没有丝毫犹豫,走到那面留下空白印痕的墙壁前。精准地将这张“备份”照片,严丝合缝地**放回了原来相框悬挂位置的正中央**。动作平稳,一丝不苟,如同在进行一项精密仪器的校准。
做完这一切,沈昭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璀璨繁华却冰冷无情的都市丛林,霓虹闪烁,车流如织,如同永不疲倦的钢铁巨兽。玻璃映出她苍白而孤绝的身影,业障带来的心悸如同背景噪音般持续低鸣,心口被荆棘缠绕的刺痛感依旧清晰。
“摇篮?”她对着玻璃中那个眼神冰冷如深渊寒潭的倒影,无声地翕动嘴唇。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拉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甚至带着一丝残忍期待的弧度。
“那就来烧吧。”
“看看烧出来的,是灰烬…”
“还是通往地狱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