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被拉开,阴天,看不见太阳,雾蒙蒙的,偶尔从雾里传出来几声颤巍巍的鸟叫,显得有些心惊胆战的突兀。
容寂放出了自己的翅膀,整个屋子很大,但将翅膀展开也还需要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墙捅破了。
翅膀上除了薄膜,骨架子和黑色的皮,还有一层薄薄的绒毛。
时祈一只手摸着那层薄膜,另一只手玩儿着小绒毛,不亦乐乎。
等到他被按倒的时候,才发现容寂已经兴奋的发抖了。
但这家伙雷声大雨点小,最终也只是在时祈因为被按倒时凌乱了衣衫,露出的锁骨上舔舔,用尖利的牙齿连破皮的程度都没到的轻咬几下。
翅膀盖下来,四面八方地将时祈圈在他自己的领地里,而时祈只是单单伸手摸摸他的发顶,就能让他高兴的这里蹭蹭那里蹭蹭。
“好啦,允许你给我编头发了。”时祈拍拍他的头,示意容寂放开自己。
而此时的容寂却不乐意了。
他收起翅膀后,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套化妆品,给时祈看愣了。
“……你要我化妆吗?”
这个时代的化妆品对于被要求在公共场合化妆的女性来说,是一种刑具,它们里头含有的各种化学物质会让人类健康受损。
但吸血鬼不会。
时祈对于化妆并不抗拒,但对于这时候化妆就颇有些疑惑了。
容寂眼神示意他看向远方的城堡大门。
顺着落地窗往大门处看,时祈发现了一只巨大却枯瘦的老蝙蝠。
容寂打开装着腮红的小罐子,碰了一点到手上试了试,效果还挺好的。
伸手拉过时祈的手,在原本已经微微泛红的指关节上一点点抹上去,“那个老蝙蝠是提比略亲王,昨晚他的眼线……”
时祈用一根手指抵住他的额头,“眼线还是口红的事先放一放,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他来你这儿还带着一串血仆吗?”
。
提比略被邀请进议事厅的时候,看着容寂从脸颊溢满红晕的时祈脖颈上起来,留下一个可疑的牙印子。
转头看见提比略,不避不让地将时祈捞进怀里,还吻了吻他华丽的金发。
普通血仆可是用完就扔,没有这种待遇的,但如果是还提供一些特殊服务的……
看着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蛋,提比略心中生成一个答案。
怪不得呢,美色当前难以把持啊。
提比略没有见过原主,更不清楚那些个吸血鬼始祖们长什么样。
他很显老,但实际上还没有原主沉睡的时间长。
时祈眯着眼睛,窝在容寂怀里,顺手掐了一把他的大腿。
满足的察觉到容寂的轻颤后,又将目光转向提比略。
这位亲王的声音像是指甲抓挠木板,“容寂亲王,你什么时候也爱上吸人血了?”
容寂搂着时祈的腰,哼笑一声:“怎么?提比略你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
提比略掩下心中的恨意,脸上扯着笑,“这不是好奇吗?一个血仆居然有这么大魅力,我都想试试了。”
提比略将时祈,准确来说是将所有血仆,都放在物品的位置上,只要给足够的好处,什么交换,送人情都常见的很。
“既然你肯吸人血了,我就用这些血仆交换你这一个怎么样?他们都受过专业的训练,伺候人这方面可谓是……用你母亲那边的话怎么说来着?炉火纯青。”
提比略把时祈当物品,容寂可没有,更何况这家伙故意提他母亲,很明显是存心过来让他不痛快的。
“提比略,如果你觉得你的眼珠子该换新了,可以继续说话。”
提比略的尾椎骨又开始幻痛。
“不就是个血仆,容寂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这番试探,最终以小黑在提比略屁股后面驱赶他出了城堡为结尾。
但这些血仆,提比略没带走。
时祈看着一个个身材纤细,皮肤白嫩,我见犹怜,男女五五开的血仆,陷入沉思。
在小黑飞回来后,他们一个个就开始往容寂身上靠。
容寂连忙抱着时祈避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都滚远点。”
时祈忽然幻视自己当初继承羊角男的三十四个小妾。
这些血仆们,有些直接原地开始垂泪,那真叫一个弱柳扶风。
时祈饶有兴致地观赏着,在容寂想直接杀了他们的时候,“哎”了声,慢悠悠开口,“你们是想在他身边,还是只想活着。”
血仆们很有作为“二房”的自知之明,一个个梨花带雨,七嘴八舌地表明了自己对容寂的爱慕,以及希望时祈也能给一个机会。
“哦?”时祈微微拉长了声音,“那就不好意思了呢。”
在那些血仆看见他扬起嘴角,露出的那两颗很明显非人的尖牙时,已经来不及了。
时祈在花园里配备的水龙头下面漫不经心地洗着手,血水一点点消失。
容寂手伸过来,一点点搓洗着时祈的指缝,语重心长:“阿祈,下次非必要就不要直接上手了,很脏的,有什么想要的武器,我给你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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