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突然笑了："所以他现在是个...哑炮？"
"比那更糟。"麦格教授的脸上浮现罕见的冷酷，"他记得自己是谁，记得所有罪行，却连最简单的漂浮咒都用不出来。福吉已经签署命令，将他永久关押在纽蒙迦德——和格林德沃同一层。"
哈利的表情复杂起来："格林德沃还活着？"
"非常健康。"邓布利多眨眨眼，"每天用如尼文在墙上写食谱。"
病房里的气氛微妙地轻松了一瞬。赫敏趁机将一摞报纸塞到哈利手里："看看这个。《预言家日报》连续三天头版报道，他们称你们为'三色同盟'。"
报纸头版照片上，阿尔文、哈利和德拉科悬浮在礼堂光柱中的画面被永久定格。标题赫然写着：《新时代的开端：三色同盟终结黑魔王》。
"真恶心。"德拉科撇嘴，"听起来像某种甜品组合。"
阿尔文拿起最上面那份报纸，翻到第二版时突然僵住——那是一张挪威冰原的照片，两个冰十字架已经融化，但冰缝中生长出了银蓝色的花朵，排列成如尼文字母：
**"ALWAYS"**
"你父母留下的最后讯息。"卢修斯轻声说，"极地冰魄花...只在最纯净的魔法能量中绽放。"
哈利突然掀开被子："我们需要去见一个人。"
"不行！"庞弗雷夫人尖叫。
"五分钟。"邓布利多出人意料地说，"我带他们去。"
***
纽蒙迦德最高层的牢房比阿兹卡班更冷。
盖勒特·格林德沃坐在石床上，银发如月光般垂落。当铁门打开时，他头也不抬地用德语说："今天的汤太咸了，阿不思。"
"我带了些新朋友来，盖勒特。"邓布利多柔声道。
老人缓缓抬头。他的异色瞳孔在黑暗中闪烁——一只眼睛是浅金色，另一只是深邃的蓝。当目光扫过阿尔文胸前的三色符文、哈利的金色闪电伤疤和德拉科的银蓝纹路时，他突然笑了。
"啊...萨拉查的小把戏。"格林德沃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灵魂共生...比魂器高明得多的技术。"
阿尔文上前一步："你知道怎么解除副作用吗？"
"为什么要解除？"格林德沃歪头，"你们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强大。"
"但也比任何时候都危险。"哈利指着自己额头的伤疤，"我能感觉到伏地魔残留的情绪...愤怒、恐惧、不甘..."
"那是代价，男孩。"格林德沃站起身，锁链哗啦作响，"力量从来不是免费的。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直到死都共享一个灵魂...也共享痛苦。"
德拉科突然开口："那阿不思和你呢？"
牢房里一片死寂。
格林德沃的异色瞳孔收缩了一瞬，然后爆发出大笑："聪明的毒蛇！是的...我们试过。但有些裂缝...连最强大的魔法也修补不了。"
他转向邓布利多，声音突然温柔下来："你找到答案了吗，阿不思？关于那天的问题？"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
阿尔文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厄里斯魔镜的碎片。格林德沃看到镜中自己的倒影时，表情凝固了。
镜中的格林德沃没有银发，没有皱纹，异色瞳孔里燃烧着少年人的狂热。他身边站着同样年轻的邓布利多，两人手中各握着一半断裂的血盟项链。
"最深的渴望..."格林德沃轻声说，"也是最深的恐惧。"
阿尔文收起镜片："我们不想重蹈覆辙。"
格林德沃沉默了很久。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带着阿尔文从未听过的疲惫："去找尼可·勒梅。他研究灵魂魔法的时间比我们加起来都长。"
离开前，德拉科突然回头："最后一个问题...血盟真的无法打破吗？"
格林德沃的嘴角勾起一个近乎温柔的笑："只有一种方法...用比缔结时更强大的爱。"
***
霍格莫德的黄昏染红了三把扫帚酒吧的窗棂。
哈利、阿尔文和德拉科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面前摆着三杯不同颜色的饮料——金黄的黄油啤酒、银蓝的薄荷冰饮和深红的樱桃汁。
"所以。"哈利转动着自己的杯子，"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德拉科嗤笑："别用那么少女的词汇，波特。我们是..."
"灵魂共生体。"阿尔文平静地接话，"能感知彼此情绪，共享部分记忆，甚至..."
"在危急时刻借用对方的力量。"哈利点头，"就像在阿兹卡班那次。"
"还有副作用。"德拉科指着自己新生的银蓝发丝，"我看起来像染了麻瓜发胶。"
三人陷入沉默。酒吧里嘈杂的人声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远处有几个学生偷偷指着他们窃窃私语——"三色同盟"的传说已经在魔法界传开了。
"尼可·勒梅下周回信。"阿尔文打破沉默，"如果他也找不到解除方法..."
"那就留着。"哈利突然说，"伏地魔的残党还没清理干净。而且..."他摸了摸额头的金色闪电，"这种感觉...不算太糟。"
德拉科挑眉："救世主喜欢和两个斯莱特林灵魂纠缠？你的粉丝会心碎的。"
"去他的粉丝。"哈利喝了一大口黄油啤酒，"我们现在是..."
"变态三胞胎。"阿尔文面无表情地接话。
德拉科喷出了薄荷冰饮。
夕阳透过彩绘玻璃，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那影子时而分开，时而融合，最终变成一只奇异的三色生物：凤凰的头颅、蛇的身躯、闪电状的羽翼。
吧台旁，罗恩张大嘴巴："他们是不是...刚刚共用了一个影子？"
赫敏的羽毛笔在笔记本上疯狂记录："灵魂层面的量子纠缠...这太不可思议了..."
窗外，霍格沃茨的钟声敲响七下。新的学年即将开始，而"三色同盟"的传说...才刚刚翻开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