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州与沈静姝兄妹两人还吐个不停,瞧着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谢长宁淡淡睨了他们一眼。
“祖母,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她死……”等屋里只剩下沈知砚与秦氏后,他双眸猩红,面容扭曲一字一句说道。
是她先不念母子之情的。
既如此,他也无需再心慈手软。
出了这样的事,秦氏就不想让谢长宁死吗?
任谁都知道今日这事,定是谢长宁这个毒妇干的,可他们说出去,有人会信吗?
即便那个屠夫肯替他们作证,也不会有人信的。
“好好好,祖母都听你的,不过我们得从长计议,万不可贸然行动,国公府可不是好惹的。”秦氏也恨毒了谢长宁。
看看她把好好的孩子们,都作践成什么样!
等霁儿回来后……
她怎么交代?
“那个青楼女子的事你放心,谢长宁绝不可能把人接回来,不管她想做什么,最后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就是为了侯府的面子,不,就是为了国公府的面子,她也绝不会把今日这事宣扬出去,顶多她以后会借此事来拿捏你,祖母绝不会叫她得逞的。”秦氏安慰了沈知砚许久。
沈知砚才渐渐平静下来。
出了这样的事又如何?
他还能去死不成?
如此一来岂不顺了母亲的意。
以后他与母亲便是,不死不休……
等秦氏离开后,他叫人把屋里所有东西,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然后搬到青松院去住。
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
他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水里,丫鬟一遍一遍给他搓着身子,搓到他身上火辣辣的,饶是如此他还觉得自己脏。
是那种刻在骨子里,怎么都洗不干净的脏。
栖霞院。
那个屠夫满目惊恐跪在谢长宁面前,不停的求饶,“求侯夫人饶命啊……”
谢长宁垂眸看着他,她语气平静,“你想活命吗?”
“想,做梦都想……”屠夫红着眼都快哭了。
谢长宁单手支着头,漫不经心道:“日落之前,我要让盛京所有人知道,靖安侯府二少爷为了娶一个青楼女子,强抢了一个屠夫,然后始乱终弃,你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