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冯夷迷离睁开眼，看向我：“去开封？”
“对。”我点点头。
“开封好啊，天子脚下，通都大邑，机会也多，就是最近出了个新政策……”
冯夷踱步走着，上了船。
我也紧跟其后，只想赶紧离开。
都到这儿了，也该走的果断一点。
我没搭理他的话，他大概是看出来我有心事，将我引上船后挑起竹竿，问道：“哎，你是本地人？”
我一愣，下意识摇了摇头：“不是。”
“那太可惜了，”他叹了口气，轻轻划着船，“这神仙渡之前可是个好地方，你没赶上巧的时候，现在不知怎得，变成一片废墟了，可惜可惜。”
冯夷说着，将长长的竹竿向河里探去，缓缓向后划。
“对了小子，你上开封谋出路，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份工？”
我坐在船室里盘着腿，闭目养神，手上抱着我那把长刀，背后背着折叠长枪，没回应。
冯夷能给我介绍什么好工，不过是另一个别人布的局罢了。
不过，可惜。
先前去开封，想红线和刀哥了还有个物品能寄情，现在什么也没留下，就要这么走了。
冯夷见我没说话，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也就不再问。
我再次进入心流状态，听风辨位就这么自己开了起来。
竹竿划破水面荡起涟漪，远处飞鸟展开翅膀，细长竹叶落在水面上。
岸边有两团很熟悉的气……
嗯？
我瞬间惊醒，扶着船室的顶棚站起，回身向岸边望去。
伊刀抱着胳膊驻足，红线在他身侧奋力挥手。
“老大！我等你回来呀！”
红线声音清脆，在河面上回荡。
伊刀轻哼一声，居然也将手举起放在嘴边作喇叭状：“狗崽子，开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