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卫国眸色骤然转深,一个翻身将她困在身下:"钱朵朵同志,你这是...在挑战首长的权威?"
钱朵朵绿茶娇媚的笑道:"报告首长,我这是在...履行军属义务。"
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炕上投下一道金线。
任卫国已经穿戴整齐,军装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丝毫看不出昨夜那个把媳妇儿折腾到求饶的"禽兽"模样。
他俯身给还在熟睡的钱朵朵掖被角,指尖在她锁骨处的红痕上轻轻摩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朵朵,我去军部了。"他压低声音,语气温柔。
钱朵朵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翻个身把被子全卷走了,嘴里还嘟囔着:"...醋坛子..."
任卫国耳根一红,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五个小萝卜头排排坐在台阶上,齐刷刷仰头看他。
"爸,"任锦居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您耳朵怎么红了?"
任卫国:"......"
任锦安一把捂住弟弟的嘴:"嘘!"
等任卫国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钱朵朵就睁开了眼睛。
她揉着酸痛的腰肢坐起身,咬牙切齿:"这男人一点没有老啊..."
小美立刻在她耳边欢快播报:"钱女士,您的植物精华已准备就绪!"
一杯精华下肚,钱朵朵顿时神清气爽,腰不酸了腿不软了,连被某人折腾出来的黑眼圈都消了大半。
她利落地换上一件崭新的淡蓝色连衣裙,领口绣着精致的小花,对着镜子盘头发时,恍惚想起二十年前自己扎麻花辫的样儿,忍不住感慨:"岁月不败美人啊......"
"妈,你要出门?"任锦玉端着早饭进来,看见母亲的打扮绿茶眼里闪着幽光,"哇!妈你今天真好看!"
钱朵朵往嘴里塞了个包子,含糊道:"去市里一趟,找你丘姨借自行车。"
"我也去!"任锦玉眼睛亮晶晶的。
"不行。"钱朵朵斩钉截铁地拒绝,又放柔语气,"妈是去办正事,晚上就回来。"
其实是去找乔佑习算账,这种场面还是别让闺女看见为好。
钱朵朵出了门,直奔丘流花家。
丘流花正在院子里喂鸡,一抬头看见朵朵这身打扮,夸张地吹了个口哨:"哟,任夫人这是要去见情郎啊?"
"闭嘴吧你!"钱朵朵没好气地拍她一下,"送我去镇上,我赶牛车。"
丘流花二话不说,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上车!"
姐妹的默契,就是连"去打架"这种话都不用明说。
土路颠簸,自行车后座的钱朵朵被颠得一跳一跳的。
丘流花一边蹬车一边八卦:"听说昨天任首长吃醋了?惊墨他们回来时说,看见首长脸黑了一天......"
"丘流花!"钱朵朵一把掐住她的腰,"再胡说八道,我就告诉惊墨,你上个月偷偷去见了前相亲对象!"
丘流花顿时怂了:"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
一路打闹着到了镇上,钱朵朵跳上牛车,朝好友挥挥手:"回去吧,别让惊墨等急了。"
牛车慢悠悠地晃了三个小时,才终于到达北城市区。
钱朵朵跳下车,活动了下僵硬的腰,抬头看了眼太阳:"啧,这个点儿,乔佑习应该能找来吧?"
钱朵朵刚伸完懒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温润的呼唤:"朵朵?"
她转身,差点没认出来人。
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的肌肉男,真的是记忆中那个文质彬彬的师兄?
"师兄?"她瞪大眼睛,目光在对方鼓鼓囊囊的胸肌上转了一圈,"你...参军了?"
乔佑习低头看了看自己白大褂下的腰围腹肌,耳根微红:"没有。"
乔佑习被她逗笑,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轻叹:"你倒是一点都没变..."
话没说完,乔佑习突然脸色一变,猛地将她拉到身后:"小心!"
"哗啦——"
一盆脏水从天而降,正好泼在乔佑习刚站的位置。
楼上小护士惊慌失措地探头:"乔医生对不起!我手滑..."
钱朵朵看着师兄湿透的裤腿,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师兄的桃花运,还是这么旺啊~"
乔佑习无奈摇头:"走吧,跟我去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