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有个战士报告又有一片试验苗意外枯死了。
任锦玉跟着众人赶到现场,看见黄兰玉正哭哭啼啼地向军部张主任提供诱导线索:
"我昨晚看见有人影在这边晃...但天太黑没看清..."
任锦玉蹲下身,从枯苗旁的泥土里捡起一个小物件:
"兰玉,这不是你的发卡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黄兰玉头上,同样的铁制发卡,正别在她右侧辫子上。
黄兰玉脸色煞白:"我...我昨天确实来过..."
"主任!"一个战士突然跑来,"仓库少了一袋化肥和两瓶农药!"
现场一片哗然。
黄兰玉慌乱地看向吕疯子,后者却若有所思地检查着枯死的苗株:
"这不是药害...是盐碱。"他抬头直视黄兰玉,"有人用盐水浇地。"
黄兰玉的眼泪立刻下来了:
"吕师兄,你怀疑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想嫁祸给我。"任锦玉轻声说,眼圈适时地红了,"兰玉,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
"你胡说!"黄兰玉突然尖叫起来,
"是你!你这个资产阶级大小姐根本不懂我们劳动人民的辛苦!你。。"
"够了!"基地主任厉声打断,"黄兰玉同志,请你跟我去办公室一趟。其他人,散了!"
人群不情愿地散去,任锦玉走在最后,听见身后吕疯子的声音:"手段不错。"
她转身,看见吕疯子站在树荫下,"学长在夸我?"她绿茶眼睛微微笑起来。
吕疯子走近任锦玉,声音压得极低:"那个发卡,是你昨晚从她屋里偷的吧?"
不等任锦玉回答,他继续道,"小心玩火自焚。黄兰玉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任锦玉心里冷哼,“她什么心思我不知道?”
但面上不显,故意问道:
"学长这是什么意思?"
吕疯子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越过任锦玉,看向远处正在建设的铁丝网围墙,低声道:
"这个基地,不只有我们看得见的这些人。"
一阵风夏风吹过,暖暖的热风,任锦玉感到丝丝寒意袭来。
她顺着吕疯子的视线望去,发现基地最西侧有几栋她从未被允许接近的平房,门口站着持枪的哨兵。
"记住,"乔玄书最后说道,"在这里,危险的不只是女人之间的嫉妒。"
他转身离去,留下任锦玉站在烈日下,第一次感到北城的阳光如此冰冷。
第二天任锦玉请了两天假,
任锦玉推开任家小院的门,走进厨房,扑面而来的是浓郁诱人的肉粥香气。
"妈!这也太香了吧!"她刚喊出声,就被钱朵朵一把拽进厨房,门"砰"地关上。
钱朵朵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绿茶大眼睛眨啊眨的:"嘘!小声点!这年头肉味太招人!"
她一边说一边用抹布疯狂堵门缝,"要是让隔壁丘老婆婶闻见,明天咱家就又成了大院的热门话题了,没准又被举报成'资本主义做派'了!"
任锦玉唇角微勾,刚转身,五个弟弟就围了上来。
卫忠义高举着烤的金黄酥脆的蚂蚱,满脸骄傲:"姐!我特意给你留的!可肥了!"
任锦安屁颠屁颠搬来小板凳,结果被任锦居快步抢了先:"姐坐我的!我擦了三遍!"
任锦乐端着搪瓷缸,边走边吹:"姐喝水!刚倒的有点烫!"
任锦业兴奋的掏出一把野果:"姐,这个可甜了!",果子每个都一样大,任锦业专门给姐姐挑的。
任锦玉看着这群弟弟们,挨个揉他们的脑袋。
钱朵朵端着肉粥出来,看见孩子们闹作一团,朵朵的“贤妻良母"在任锦玉面前,表现的足足的:
"都别挤!让姐姐先吃!",挑了最大块的肉,准确无误落进了任锦玉碗里。
五个弟弟齐声哀嚎:"妈!你偏心!"
钱朵朵理直气壮:"你们姐姐要嫁人了,得补补!"
转头又对任锦玉挤眼睛,"多吃点,明天妈教你几招对付姑爷的'经验'。"
任卫国在旁边听着朵朵的话,差点一口粥喷出来。
任卫国抱着粥碗猛喝,希望朵朵不要太劲爆。
饭桌上,任锦玉刚夹起一筷子青菜,突然压低声音:"爸,种植基地那边..."
任卫国放下筷子,刚毅的面庞浮现凝重:"最近不太平。"
他压低声音,"我们的人在暗中保护技术员,你那边也要小心,研究资料一定要保管好。"
任锦玉点点头。
她知道父亲说的"不太平"意味着什么,敌特分子一直在打种植基地的主意,那些高产作物种子和种植技术,是各方势力眼红的香饽饽。
"爸爸,我会注意的。"她又夹了一筷子青菜给任卫国。
饭后,钱朵朵拉着任锦玉八卦咬耳朵:"听说了吗?你们基地,前段时间出了件'配对'的大事!"
五个小脑袋立刻齐刷刷转过来,耳朵竖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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