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任佳悦就思考起来。
任佳悦给女儿换上干衣服时在想,
生火做饭时在想,
甚至夜里听着雨声,哄孩子睡觉时也在想。
第二天雨小些了,
许宴顷又来看望她们。
他带了一小袋玉米面,还有两块红糖,说是部队给他发的补给。
任佳悦注意到他军装肘部磨破了,用粗线歪歪扭扭地缝了几针,显然是自己动手补的。
"许营长家里,没个帮着缝补的人?"
任佳悦接过粮食,状似随意地问。
许宴顷挠挠头,笑得有些窘:
"老家没人了。爹娘走得早,就剩我一个。"
任佳悦眼睛转了转,没再追问。
等许宴顷走后,她特意去找了在部队的大堂哥打听。
大堂哥,
"许宴顷?这人可不简单,战斗英雄呢!
家里确实没人了,听说小时候要过饭,后来参军才吃上饱饭。"
任佳悦一边听一边纳鞋底,针脚又密又匀:
"他...没定过亲?"
大堂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你有想法?"
见任佳悦耳根发红,他笑了笑,
"放心吧,这人作风正派。
多少媒人给介绍都被他推了,说是要找个识字的。"
任佳悦手里的针,差点扎到手指。
她想起前天许宴顷夸她,"一看就是文化人",心跳快了几拍。
回家路上,任佳悦盘算着这些信息。
“没父母!
好啊,省得再遇上陆州远娘那样的恶婆婆。”
“要识字的!
正巧她橸都大学毕业。”
“作风正派!
这点从他对女儿的态度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