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菱,”他躺在我怀里,指尖抚过我掌心的银镯印记,“其实我……”话未说完,镇鬼印突然飞出,印玺上的“敕令万魂”四字变成了“陈氏传承”,背面的龙纹竟化作父亲的影像。
“阿菱,镇鬼不是杀戮,是守护。”父亲的影像抚摸着破煞器,四件神器重新分解为令、器、印、扣,分别飞入我、萧澈、铁柱、弟弟的掌心,“从今往后,镇鬼堂由你们四人共同守护。”
细雪穿过坍塌的洞顶,落在陈瑶的镇魂痣上,化作露珠滚入破煞器的纹路。我这才明白,父亲当年布下的局,从来不是让我独自背负一切,而是要让仇恨的血脉在守护中得到传承与净化。
镇鬼堂重建那日,南疆送来新的拜帖,这次用的是纯白蚕茧,里面放着枚刻着“和解”的玉佩。铁柱将玉佩系在新刻的镇魂箭上,箭尾绑着陈瑶的一缕发丝,插在父亲灵位前的香炉里。
“姐,你看!”弟弟指着堂外,不知何时长出的新槐树下,站着个穿南疆服饰的少女,她眉心的镇魂痣与我掌心的银镯遥遥相对,正是重生的陈瑶。
萧澈从袖中摸出枚普通的铜铃,系在我腰间:“这个比任何神器都管用。”铃声响起时,我看见父亲的影像在槐树下微笑,他身边站着母亲和年幼的我,手里都拿着发光的镇鬼令。
或许,仇恨从未真正消失,但它可以被传承。从血面阎罗到镇鬼堂,从复仇到守护,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风吹过镇鬼堂,带来玉笛的余韵和铜铃的轻响。我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我们心中有光,手中有剑,就能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而我,阿菱,不再是那个躲在地窖里的女孩,也不是背负血海深仇的复仇者。我是陈家的传人,是破煞神器的守护者,更是这片土地的希望。
前路漫漫,道阻且长,但我不再孤单。因为有他们在,有光在,有希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