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洞口狭窄得可怜,两辆战车根本无法并肩通过,不知道是不是鱼人有意为之。
狼当仁不让,开着他的红狼战车一马当先的进入洞口之中,就算鱼人有什么埋伏,也会被他战车上的各种雷达系统发现。
它一头扎进洞穴,转眼就消失在黑暗之中,巴塞托斯也开着伊莱的战车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缓缓驶入洞穴。
一进入洞穴,黑暗如潮水一般涌来,“啪”打开车灯,红狼战车的涂装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鲜艳。
雷恩从舱门里探出头,想要做个警戒。
然而,前方红狼战车那庞大的车尾宛如一座巍峨的钢铁城墙,上面的反光灼的雷恩睁不开眼睛。
不过,这钢铁身躯却莫名地给雷恩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仿佛只要红狼在前,一切危险都能迎刃而解。
雷恩心中暗自思忖,有狼这位实力超凡的高手在前方开路,短时间内应该无需自己操心警戒。
这般想着,他转身回到舱内。
舱内的气氛略显沉闷,伊莱时不时发出的痛苦呻吟,让巴塞托斯与鹤都难以开口闲聊。
“你还撑得住吗?”雷恩看向伊莱,只见他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整个人被痛苦紧紧纠缠,显得虚弱不堪。
雷恩不禁心生无奈,心底暗暗懊悔,或许真不该带着身负重伤的伊莱深入潮汐洞穴。
伊莱强扯嘴角,艰难地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微弱却透着一股坚韧:“这种伤不致命的,刚才那位医生已经给我做过紧急处理了。”
话虽如此,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却无情地暴露了此刻的脆弱。
稍作停顿,伊莱又带着一丝期许,轻声说道:“当然,要是能再给我来一针止痛剂,那就再好不过了。”
对于伊莱的请求,雷恩没有丝毫犹豫。
止痛剂虽有副作用,但猎人们往往很难活到因药物副作用而受苦的那一天。
雷恩熟练地取出止痛剂,动作迅速而利落,给伊莱注射下去。
没过多久,伊莱的脸色明显好转,原本因剧痛而扭曲的面容渐渐舒缓,不再那般狰狞可怖。“谢谢。”
伊莱感激地说道,声音也恢复了些许力气,“要是能活着出去,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
“这话说的,我们肯定能活着回去!”正全神贯注驾驶战车的巴塞托斯,听到伊莱这番略显丧气的话,忍不住插嘴道。
他的声音充满自信,毫不吝色的夸赞道:“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红狼啊!
有他在,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害怕的。”
巴塞托斯一边说着,一边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心中不自觉回想刚才,红狼对战乌莱尔的画面。
“你很推崇他?”伊莱听到巴塞托斯的话,像是被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根弦,瞬间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也许吧?”巴塞托斯挑了挑眉,红狼那强大的实力,一直是他梦寐以求、努力追寻的目标。
伊莱缓缓靠在一旁的座椅上,双眼无神地望着舱顶,思绪如脱缰的野马,飘回到往昔的岁月。
他想起了那对脾气火爆却心地善良的夫妇,那些与他们共同度过的美好难忘时光,如同一幅幅绚丽的画卷,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不自觉地,他低声喃喃道:“你的父母,也未必比他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