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赛当日清晨,天空刚泛起鱼肚白,尼根便匆匆赶到,径直踏入莎尔福所在的教堂。
两人闭门密谈许久,待房门再度打开,尼根满面春风,嘴角挂着心满意足的笑意扬长而去,而莎尔福却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恰似被阴霾笼罩,阴沉得可怕。
“大哥,咱真要听那家伙的?” 埃米利奥凑近莎尔福,压低声音,满脸忧色,眼中满是不甘。
莎尔福长叹一声,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奈:“我没得选啊。要是我仅仅是个普通的帮派老大,碰上尼根这样的人,惹不起躲得起,大不了远走高飞。
可现在……” 他顿了顿,抬眼望向教堂周边那一片破败的房屋,“这儿的居民太苦了,老的老,小的小,还有那么多妇孺,都眼巴巴盼着咱们帮衬,我不能撒手不管?”
正说着,一位身形瘦弱的妇女牵着个怯生生的孩子,朝他们走来,脸上挂着略显局促的笑容:“早啊,莎尔福神父,埃米利奥先生。” 埃米利奥赶忙点头回礼,而后识趣地转身,几步便隐没在一旁。
倒不是他与这位艾达夫人之间有什么嫌隙,实在是他长相粗犷,满脸横肉,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每次都吓得孩子 “哇” 地大哭起来,他也不想再给人家添堵。
“艾达夫人,今天还像往常一样,把孩子托付在教堂吗?” 莎尔福换上和煦的笑容,轻声询问,目光温柔地落在孩子身上。
艾达微微低下头,神色黯然,轻轻摇了摇头。
莎尔福瞬间心领神会,看来艾达今天又没找到活儿干。
以往,艾达总是天不亮就匆匆赶来,把孩子放心地交给教堂照料,可今天,日头都已经升得老高了。
莎尔福笑容依旧,抬手做了个 “请” 的手势,领着艾达和孩子走进教堂,不一会儿,便端出热气腾腾的面包和热汤。
艾达望着桌上的食物,眼眶微微泛红,心里满是酸涩。
她太清楚莎尔福神父的处境了,神父自己也不宽裕,可每次碰上像她这样生活窘迫的穷人,总是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艾达咬了咬嘴唇,还是把面前的食物推了回去:“神父,您吃吧。
我听说您今天还有拳赛,得补充体力。”
她到底不是厚颜无耻之人,来到此处只是因为孩子,而她自己饿几顿不碍事。
“咦?你怎么知道我要和人比拳?” 莎尔福微微一愣,没有接过食物,反而好奇地问道。
艾达解释道:“一大早,鬼火帮的人就在街上到处吆喝,说您和蒙德要打拳赛,好多店铺都打算提前关门,去凑这个热闹。
因为大家都要提前关门,自然也没有人原因雇人了。”
莎尔福眉头皱得更紧,心里暗自思忖:蒙德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正想着,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既然这场拳赛能吸引这么多人,说不定能给艾达他们这些穷人创造点挣钱的机会。
他伸手从兜里掏出 50G,递到艾达面前。
艾达一脸惊讶,瞪大了眼睛:“神父,您这是……?”
她和莎尔福相识已久,深知神父了解自己的性子,从不白拿别人东西。
莎尔福笑着说:“艾达,既然去看拳赛的人多,你手艺那么好,为啥不摆个小摊卖点吃的?弄个快餐摊,肯定受欢迎。
这钱你先拿着,当本钱。”
艾达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郑重其事地接过钱,紧紧攥在手里,看着莎尔福,坚定地说:“神父,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绝不亏您的钱!”
“快去吧,抓紧时间准备,别误了事。” 莎尔福挥挥手,催促道,看着艾达离开的背影,对一旁的小孩道,“今天也要乖哦~”
……
“哦。”
“哦。”
“哦。”
临近午夜,阳光镇外的喧嚣却如汹涌浪潮,久久不息。
这般热闹非凡的景象,已是十几年未曾有过,引得众人沉醉其中,欢呼呐喊声交织回荡。
与之形成鲜明反差的是一片寂静的阳光镇。
镇长府邸周边一片死寂,唯有巡逻警卫队队员手中的灯光,散发着微弱光芒,在浓重夜色中摇曳,宛如风中残烛。
鹤的房间里,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如同一具死尸。
床边,一个空茶杯倾倒在地,杯中的液体肆意蔓延,浸湿了床单,在黯淡的光线里,勾勒出一幅透着不祥气息的画面。
镇长府邸外的街道上,卡伦带着两名手下,神色凝重地来到大门前。
卡伦伸手,按响了门铃,清脆的铃声在寂静夜里格外突兀。
“不是说会长在这儿用餐吗?怎么整栋房子黑灯瞎火的?” 一名协会成员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小声嘟囔着,言语间对镇长夫人的礼数颇有微词。
卡伦没有回应,只是朝街边巡逻的警卫队员微微点头示意,随后转身,目光透过铁艺大门的栏杆,望向屋内。
只见别墅内,灯光一盏接着一盏亮起,就连记忆中常年堆放杂物、鲜有人至的杂物间,此刻也被灯光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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