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漾明确说了自己要来接的话后,老板朝正在摇晃着酒杯的男人比了个Ok的手势。
林祁之会意,挂了电话就将款付了,还多给了报酬。
温漾打车来到这个酒吧,里面镭射灯乱晃,音乐嗨劲儿十足,可不好找人,她只能走进去一个一个的察看。
好不容易看到了个在桌子上趴着,身形与林祁之极像的,跑过去看把自己吓一跳,那人睡觉还睁着眼睛,太可怖了!
她又找,林祁之还不知道她到了,他还在喝着酒,就随意一扫,看到了温漾,立马吓得把嘴里的酒咽下肚,跟中弹快死了一样,“咚!”得一声,不顾疼痛力度地落在了桌子上。
温漾听到声音,往那边走去,看见了他,只不过林祁之现场做的很好,一点伪装痕迹都看不出来,温漾俯身拍了拍他的脸:“醒醒啊!林祁之,你这个样子,我没那么大力气弄你啊!你至少自己起来走一段路。”
小手柔软,冰凉,林祁之真不适合说谎,人一看过来,就已经憋不住笑了,那嘴角极力压制,可还是若有若无的荡了起来,温漾皱眉,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无病呻吟…
在温漾想掰他眼皮看瞳孔是不是熟睡的状态时,林祁之却像头饿狼抱住了温漾的腰身,佯装可怜兮兮的样子,把心里话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漾漾,七年了,你还不答应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人有多少个七年了,我在你这儿都用了快二十年的功夫了,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是不肯选择我!”
可是这么煽情的话语,好久,都没得到回应,林祁之懵了,自己表现得不够撕心裂肺吗,温漾不应该泪光闪烁地拍他背安慰他吗?他睁开了半只眼察看,温漾居然也在盯着他,两人三目相对…
完了…露馅了…
这下真该他哭了,温漾佯怒地拧着林祁之耳朵:“林祁之,你敢骗我…我累了一天,听到你喝醉不顾疲惫地跑来接你,你看看你这像是喝醉的样子吗?说话跟那理了逻辑一样!”
她指了指桌上的酒瓶:“就才两瓶给你灌醉了?”
“还是不到六度的果酒!”
林祁之怕温漾生气跑了,这下心惊胆战,也不敢松开温漾的腰肢:“真醉了,我战都站不稳了,抱抱!”
“你给我松开!”温漾愤懑地想抽开他的手,林祁之这下才真的开始失落起来,手部力度收紧,说话没了原先的底气,落寞如阴风灌进森林沙沙作响:“漾漾,你是不是…还是没有忘掉那个人?”林祁之忐忑地问完,松开了自己的手,就那样单手靠在桌子上,抬起下颚,带着丝不甘看着温漾。
温漾怔住了,那个人自然指的是年时一,而温漾已经多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了,连自己都不记得了,想来想去连年时一的面孔都渐渐模糊化了,只剩下一种熟稔的陌生感。
林祁之瞧着她的反应,苦苦地笑了一下,转过身拿着酒杯一杯杯酒大口下肚,自言自语着,声音不算小,或许也是想让温漾听到:“不都说七年是忘记一个人的最佳时间段,血液和细胞全都透析了一遍,我该说你钟情好呢?还是就是不愿意爱我好呢?”
温漾夺了他的酒杯,语气不算好:“别喝了,明明没醉,我还得花时间送你回去!”
林祁之冷嗤一声,没有看她也不听话,反而逆着她来,又给自己倔强的倒了一杯酒,温漾却把那杯酒抢了,放到自己嘴边,等一杯酒下肚,不够,又连着喝了好几杯,林祁之拧眉看着她,想阻止时,温漾已经眼神迷离,捧着他抬起的脸,高傲地吻了上去。
吻技是那样的生疏,可却触动了林祁之内心的那一架钢琴,心弦被撩拨的演奏着动情乐曲。
他呆若木鸡,温漾似是小鸡啄米,只会蛮横,撕咬。
终于等来了,他却眼睛猩红,愣了神…他该怎么回应这盛情…
良久,唇齿分离,口水丝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细,直到断裂,林祁之都还没缓过神,他眼里不可置信和含情脉脉的光芒交错着闪现。
反应过来,眼睛起了雾,又将人卷了下来,狠狠地吻,他占上方可也没多有技巧,情到深处时,温漾闭了眼,一滴泪悄悄滑落。
渐渐的,会根据对方节奏迎合,可林祁之就像是没有人性的兽狼,霸道,想把这些年的憋屈、隐忍都通过这个吻展现,把温漾都咬出了血。
温漾被林祁之引导着坐在了自己腿上,他背部靠在沙发处,手固定着温漾的腰肢,这么亲密,有些地方自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林祁之眉梢高高挑着,眼神微眯,他问她:“开个房?”
两人才分开嘴,鼻息浓厚互相打在对方脸上,温漾真是羞死了,她起了身,再弄下去,都要被吃干抹净了!
她摇头:“不要,林祁之我还没答应你呢!”
“嗯?你耍我,可是这儿已经被点燃了!”他说着享受地攥着温漾的手,过去感受,“你自己惹得,你得熄火!”
他把人扛起来了,酒吧这种现象多的是,没人看他们,出了门,车门打开,温漾真就是成了板上鱼肉。
林祁之怕她逃跑,在车钥匙上面摁了立即锁定,温漾用力地掰车门,无济于事,她苦苦祈求:“别,路上人太多了!”
“玻璃是防窥的!”他跪着前进,温漾却吓得要哭了:“你不能这样!”
“你吻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林祁之看着她咽了两下口水,温漾蜷缩在椅子上,眼角渐渐湿润,林祁之想起之前那些男人对温漾做的事,或许是还有阴影,他终究是败下阵来,坐了过去亲了下她额头:“不对你干什么,别害怕!”
温漾抬起湿漉漉的杏眸,林祁之的脸在暗光下棱角分明,他一直默默追随她,所以她都没有发现,林祁之那炯炯有神的眸子,此刻也有些疲倦,明明脸廓昔日是那样的风光,此刻那浅浅的胡青也表露了他的累,他的不易,温漾抓住了他去摸自己脑袋的手:“林祁之,爱我很累吧?你都说七年是个忘人的坎儿,那为什么…七年了,你却没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