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者永生..."他听见玄阴教主的声音在脑子里炸响，"陈溯，你的血，是钥匙。"
沈青梧突然抓住陈溯的手腕。
她的青铜化已经蔓延到胸口，却还在笑："老周的笔记最后一页...在傀儡关节的微雕里。"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崩成青铜沙粒。
苏绾扑过去想抓，只攥住一把冰凉的金属粉末。
"沈青梧！"
陈溯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低头看向胎记，沈青梧那半道纹路正在缓缓消散。
而远处，雷耀山已经冲上了山梁，玄铁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走。"陈溯拽起苏绾的手，"去祭坛。"
"为什么？"
"老周说，星河九变在关节微雕里。"陈溯抹了把脸上的血，"而关节，在祭坛下面。"
苏绾的星骸齿轮突然剧烈震动。
齿轮里映出老周的脸，他冲两人笑："小溯，小绾，真正的武道...从来不是困在先天境里的囚徒游戏。"
地脉再次震动。
陈溯拉着苏绾往祭坛狂奔，背后传来雷耀山的嘶吼："陈溯！把傀儡核心交出来——"
"交你妈！"陈溯头也不回地骂了一句。
他摸向腰间的星骸短刃，纹路在刀刃上流转成星河的形状。
祭坛近在咫尺。
陈溯一脚踹开挡路的青铜傀儡，和苏绾同时跃上祭坛。
星图在脚下转动，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岩壁上——竟是两尊与昆仑墟本体等高的青铜巨像。
"启动星河九变。"陈溯低声说。
苏绾握紧他的手。
两人掌心的星骸纹路同时亮起，与祭坛星图、胸口胎记、地脉青铜血管连成一线。
山脚下，雷耀山的玄铁刀已经劈到近前。
但陈溯没看他。
他盯着岩壁上的微雕——每道细纹里都刻着老周的笔记，每笔每划都在说：
"凡躯可摘星，此谓星河九变。"
地底传来轰鸣。
整座昆仑墟的青铜傀儡群突然抬起头，眼眶里重新亮起星芒。
而这一次，星芒的方向，直指雷耀山为首的古武世家众人。
"他们要干什么？"苏绾喘着气问。
陈溯笑了。他摸出随身的小本子，在最后一页写下：
"古武界的旧秩序，该碎了。"
山风卷着青铜沙粒掠过。
陈溯合上本子，抬头看向雷耀山。
对方的玄铁刀已经劈到面前，却在离他三寸处停住——被无数青铜傀儡的指尖星芒死死锁住。
"现在，"陈溯擦了擦脸上的血，"该我们说话了。"
地平线尽头，朝阳正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