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的眼泪滴在他手背上，烫得惊人："他说过...等任务结束就带女儿去游乐园。"
"会有机会的。"陈溯摸了摸眉心的星纹，微光透过指缝漏出来，"等我们从昆仑回来。"
他们跑到出口时，星陨裂缝突然剧烈震动。
陈溯抬头，看见云层里有个巨大的身影在成型，轮廓像人，却裹着星辉，眉心的星纹比他的亮十倍。
"那是..."萧烬的声音在发抖。
"不管是谁。"陈溯握紧苏绾的手，"新的武道，不该由旧世的规则说了算。"
穆清岚的车停在山脚下。
她扔过来三把钥匙："三小时后监察司会封锁所有交通线。"她看了眼陈溯眉心的星纹，突然笑了，"如果你们能活着回来...记得请我喝庆功酒。"
苏绾坐进副驾驶，把昆仑的坐标输入导航。
陈溯踩下油门时，后视镜里的山体还在震动，云层里的巨大身影越来越清晰。
他不知道那是敌是友，不知道昆仑的备份节点能不能用，甚至不知道新武道是不是真的存在——但他知道，有些事必须现在就开始做。
"系好安全带。"他对苏绾说。
她笑了，眼睛里有星纹的微光在跳："这次换我记笔记。"
车冲进夜色里。
山风卷着雪粒打在挡风玻璃上，前面的路被车灯切成一条银线，通向昆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