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瓶邪二十年不朽之约。
“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我们只是,好久不见。”
……
隐居雨村,过着三个人,一个屋子,一片田,一个餐馆的生活,我知道,这对于一些精力充沛,心里向往着外面的人来说或许并不能满足。
但于我而言,已是我这一生不可多求的安宁。
我的前半辈子都在追逐一个又一个谜团的答案,从那句“龙脊背,速来”开始,从我与闷油瓶的第一次擦肩而过开始,我的命运就早已注定。
我并不埋怨这命运的不公,相反,如果要我自己选择,我依然会选择再来一次。
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一次次命悬一线的险境,都是让我强大,让我成熟的契机。
我这一路走来,遇到了许多人,有过遗憾,也有过庆幸。
两者于我而言缺一不可。
再过两天,是我把闷油瓶接回我身边的第十年。
二十年前,他与我在雪山之上定下十年之约,他告诉我,十年之后,如果我还记得他,就拿着鬼玺去接替他。
十年之后我如约而至,带上了我吴邪所有的身家,只为了赴那几乎成为了我的心魔的约定。
我没有失约,他亦然。
我在那一天到来前的几天就一直心神不宁,晚上总是失眠。
我睡不着会出来吹吹风,而每一次,在不知不觉中,闷油瓶都会默默的来到我的身边。
他来时寂静无声,但我总能发觉。
“小哥,二十年了。”我看着天上的月亮又,对着身旁的闷油瓶轻声开口。
“嗯。”闷油瓶点头附和。
周遭都是蝉鸣,这个点,村里的人都睡下了。
“你不在的时候,我总觉得这日子过的太慢了,但你在的时候,我只想时间可以再慢一些。”我道。
闷油瓶没有说话,我转过去看他,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真丝睡衣,在月光的衬托下,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我仔细的描看着他的眉眼,与二十年前丝毫无差,他的满头青丝随着夜晚的风轻轻的飘动。
“如果可以看着你变老,该有多好。”我说着,转过身,用手轻轻的碰上他的脸颊,然后和他头抵头。
我的鼻子已经恢复的很好了,这个距离,我可以闻到他身上洗衣粉的香味和洗发水的味道。
更多的是独属于他的气息,清冽,如远山的风轻轻徐来,吹的我心乱。
闷油瓶带着薄茧的手抚摸上我的手背,另一只手按着我的后脑,在我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我想回长白山看一看,这次,我们作为万千游客之中的其中三个,不为别的,只为了故地重游,你陪我一起好吗?”我轻声道。
闷油瓶眼里含笑看着我,轻轻点了点头。
是这样没错,不管我说什么,要去哪里,闷油瓶从来都是认同我。
有闷油瓶在身边,我总是格外的容易犯困,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告诉了胖子去长白山的事情,胖子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我说今天出发,于是他和闷油瓶就开始着手收拾东西。
我打开购票软件,既然是正儿八经的去游玩,当然要做好游玩攻略。
但一打开就让我傻眼了,最近两天的票根本没有了,只能预约七天后的入园门票,我又看了看那附近的酒店,全部爆满。
我疑惑了一瞬间,但随即又想到,我把我这几十年的传奇故事写成了书发布在了网上,好像是火了来着,只不过平常我不怎么上网,所以完全没料到是这么个情况。
我把情况告诉了闷油瓶和胖子,他们停下了收东西的动作,一人一边的坐在我身边。
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
我继续翻看,我知道有个节日,十年前人就很多,好在那时候的我们不走寻常路。
但没想到这都又过了十年,人怎么还是那么多呢?
“怎么办,看这样子我们是挤不上去了。”我无奈的摊摊手说道。
“这算怎么个事儿?天真不是我说你,你这个故事的主角连山都上不去吗?”
听着胖子的话,我笑了笑。
“没办法,但是你们收都收了,我们还是出发吧,大不了睡车里,等到有票再进去。”我道。
他们对此没意见,于是我在喜来眠挂上老板休假暂停营业的牌子后就开着车出发了。
福建开车到长白山需要两天,这两天我和胖子轮流开车,晚上就把车停在服务区然后睡在车里。
我累的不行了,把驾驶座座椅调了一下然后躺下来,闷油瓶在副驾伸出手帮我揉了揉腰。
“小哥,回来以后你去考个驾照吧?”我道。
闷油瓶有些好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定了个闹钟,凌晨五点的,因为这里距离长白山已经很近了,五点出发,上午八点左右可以到二道白河镇。
定了闹钟我就闭上眼,几乎是秒睡,所以对我来说就是我刚睡着闹钟就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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