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哥,咋办?"刘二愣子抱着树干,声音发抖。
曹大林冷静地装好子弹,瞄准那头最大的野猪。这角度不好,只能打到背部,但总比坐以待毙强。
"砰!"
子弹打在野猪背上,溅起一团血花。野猪吃痛,更加疯狂地撞树。柞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树根处的泥土都松动了。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野猪群愣了一下,领头的野猪竖起耳朵,警惕地看向声音来源。
曹大林也愣住了——这哨声很熟悉,是猎人常用的铁皮哨!
紧接着,又是一阵哨声,还夹杂着人的喊叫声。野猪群犹豫了一下,竟然调头朝声音方向冲去!
曹大林趁机滑下树,拉着刘二愣子就往反方向跑。两人跑出一段距离,确认野猪没追来,才停下喘气。
"谁、谁在帮咱?"刘二愣子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曹大林摇摇头,他也纳闷。这山里除了张小军一伙,应该没别人了。
正疑惑着,黑豹叼着个东西跑回来。曹大林接过来一看,是个铁皮哨子,上面还沾着血——是野猪的血。
"奇怪..."曹大林翻看着哨子,突然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走,去看看。"
两人顺着野猪的足迹往回走,绕过一片灌木丛,眼前的景象让刘二愣子噗嗤笑出了声——
张小军一伙人正狼狈不堪地往树上爬,三头野猪在树下疯狂撞树。程建军爬得最慢,裤子被野猪的獠牙划破了,露出白花花的屁股蛋子。
"救、救命啊!"程建军杀猪般地嚎叫着。
张小军抱着树干,脸色惨白,那件军呢子大衣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看见曹大林,他眼睛一亮,随即又羞又怒:"曹大林!你他妈快救老子!"
曹大林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问:"张公子,这是演的哪出啊?"
"少废话!"张小军声音都变调了,"老子要是出了事,我爹饶不了你!"
曹大林冷笑一声,慢悠悠地端起枪。他不是要救张小军,而是看中了那头最大的野猪——四百斤的炮卵子,可遇不可求。
"砰!"
一枪正中野猪耳后,那畜生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另外两头野猪受惊,调头就跑,眨眼间消失在林子里。
张小军从树上滑下来,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程建军更惨,裤子全破了,冻得直打哆嗦。
"曹、曹大林..."张小军喘着粗气,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曹大林没搭理他,径直走向那头被打死的野猪。好家伙,真是头巨无霸,两根獠牙少说二十厘米长,在阳光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
"这獠牙归我了。"曹大林拔出猎刀,开始处理猎物。
张小军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程建军想说什么,被他一脚踹开:"滚!都是你个废物!"
曹大林头也不抬地说:"张公子,山里危险,没事别瞎逛。"
张小军张了张嘴,似乎想放狠话,但最终什么也没说,灰溜溜地带着人走了。
刘二愣子看着他们的背影,乐得直拍大腿:"大林哥,你太神了!咋知道他们会遇上野猪?"
曹大林笑了笑,从兜里掏出那个铁皮哨子:"因为这个。"
原来,他早就猜到张小军会跟踪他们,所以在绕路时故意留下了这个沾了野猪血的哨子。张小军一伙人发现哨子,以为是曹大林掉的,就想吹响引他们过来,没想到先引来了野猪群。
"这叫自作自受。"曹大林麻利地给野猪开膛,"走,回家吃肉!"
两人拖着野猪往回走,黑豹在前面开路。夕阳西下,雪地染上一层金色。曹大林看着远处草北屯的炊烟,心里无比踏实。
上辈子他活得憋屈,这辈子,他要痛痛快快地活出个人样来!张小军这样的跳梁小丑,不过是路上的小石子,一脚踢开就是。
回到家,李桂芝看见这么大头野猪,惊得直拍胸口:"祖宗哎!这畜生也忒大了!"
小妹曹晓云蹦蹦跳跳地围着野猪转:"哥!这獠牙给我做项链行不?"
曹德海蹲在门槛上抽烟,眯着眼睛问:"没碰上麻烦?"
曹大林咧嘴一笑:"碰上点小麻烦,不过都解决了。"
夜深了,曹大林躺在炕上,摸着新得的野猪獠牙。黑豹趴在炕下,发出轻微的鼾声。窗外,北风卷着雪粒子轻轻拍打窗棂。
上辈子的曹大林唯唯诺诺,这辈子的曹大林,要让所有人都记住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