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嫁嫁却按住他的肩,剑尖遥指玄泽:“要走一起走。”她侧头时发丝扫过李长久脸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场剑冢的酒。”
玄泽见状怒不可遏,正要再次出手,却见神御炼妖壶中飞出一道清光,直直射入他心口的枷锁。那道枷锁竟开始寸寸碎裂,玄泽闷哼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神御:“你……”
“比起当棋子,我更想看看棋盘外的世界。”神御收回炼妖壶,目光落在李长久身上,“第七,别让我们失望。”
李长久咧嘴一笑,拉着陆嫁嫁的手纵身跃出时间缝隙:“放心,我这人最擅长的,就是让失望的人闭嘴。”
身后,玄泽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红衣上的尘埃缓缓落下。他抬手抚上碎裂的枷锁,低声自语:“帝俊,这一次,你真能赢吗?”
而此时的葬神窟外,赵襄儿的九羽已彻底展开,空间权柄与神国纹路碰撞出刺眼的光芒。李长久与陆嫁嫁并肩落地时,正听到她清冷的声音:“原来这就是我的宿命。”
李长久上前一步,金乌虚影落在她肩头:“宿命?那是用来打破的。”他转头对陆嫁嫁眨眨眼,“对吧,师尊?”
陆嫁嫁挑眉,长剑归鞘:“没错,毕竟我的弟子,最擅长逆天改命。”
三人相视而笑的瞬间,葬神窟深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九婴苏醒的气息,混杂着瀚池真人的诡笑,正从地底翻涌而上。
九婴的咆哮裹挟着腥风从葬神窟底冲涌而出,九条蛇首在黑雾中若隐若现,其中一颗头颅上,赫然顶着瀚池真人那张扭曲的脸。他半截身子已与修蛇融为一体,紫庭境的修为波动竟带着五道境的压迫感:“李长久,你果然从葬神窟爬出来了,正好,用你的先天灵来补全我的术法!”
赵襄儿九羽齐张,空间权柄在她身前织成光幕:“你的对手是我。”她指尖划过虚空,几道空间裂缝直逼九婴蛇首,却被瀚池真人操控着蛇尾轻松扫开。
“小丫头片子也敢拦我?”瀚池真人狂笑,其中一条蛇首喷出墨绿色毒液,所过之处连空间都泛起腐蚀般的涟漪,“当年你母亲朱雀神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李长久突然按住赵襄儿的肩,三足金乌在他掌心跃动:“别冲动,他借了九婴的妖力,现在硬拼吃亏。”他转头对陆嫁嫁递了个眼色,“师尊,还记得剑冢里那招‘星河倒悬’吗?”
陆嫁嫁会意,先天剑体瞬间出鞘,剑气直冲云霄:“正想试试。”她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剑招起势间竟真有星河虚影在天际流淌,每一缕剑气都带着撕裂妖力的锋芒。
瀚池真人见状瞳孔骤缩:“先天剑体?不可能,你明明……”他话未说完,就见陆嫁嫁剑气突然转向,竟与李长久的太明权柄交织成网,将九条蛇首牢牢罩在其中。
“明明经脉受损?”陆嫁嫁冷笑,剑招愈发凌厉,“托你的福,破而后立的剑体,可比从前厉害多了。”当年瀚池真人暗算她导致经脉受损,却没料到李长久以时间权柄为她逆转了伤势,反倒让先天剑体更上一层楼。
就在此时,神御带着玄泽的身影从时间缝隙中走出。玄泽被炼妖壶的清光束缚着,脸色复杂地看着九婴:“这就是你和张锲瑜联手唤醒的怪物?为了突破紫庭境,连人伦都不要了?”
瀚池真人闻言暴怒,其中一条蛇首突然暴涨数倍,狠狠撞向玄泽:“闭嘴!要不是你们太初六神定下的狗屁规矩,我何至于此!”
“规矩?”李长久突然嗤笑,指尖金乌化作一道火线,顺着蛇首鳞片的缝隙钻入,“你们这些所谓的高人,总爱拿规矩当遮羞布。”他话音刚落,九婴体内突然爆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墨绿色的血液飞溅四射。
赵襄儿趁机催动空间权柄,几道裂缝精准地斩在蛇首与蛇身连接处:“现在知道疼了?”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当年赵国被九婴余孽侵扰的惨状,此刻正化作力量灌注在权柄之中。
瀚池真人痛吼一声,剩下的蛇首同时喷出黑雾,竟想借着葬神窟的阴煞之气遁走。陆嫁嫁岂会给他机会?长剑横扫,星河剑气瞬间化作囚笼,将黑雾死死锁在其中:“李长久,该你了。”
李长久点头,周身突然浮现出羿射九日的虚影,太明权柄与时间权柄同时爆发:“记得告诉你那死去的师尊,下辈子别惹不该惹的人。”他抬手虚握,仿佛握住了无形的长弓,一道凝聚了千年记忆的箭矢破空而出,精准地穿透黑雾,钉在了瀚池真人眉心。
“不……可能……”瀚池真人的身躯开始寸寸瓦解,九婴的妖力失去宿主,在嘶吼中渐渐消散。临死前,他望着李长久的眼神里充满了不甘,“你明明……只是个小道士……”
“小道士杀你,也足够了。”李长久收回手,三足金乌落在他肩头梳理羽毛,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神御看着消散的黑雾,忽然开口:“他死前说的‘规矩’,是太初六神当年定下的神国契约。”她看向李长久,“你射出去的那箭,用了帝俊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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