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于莉回过神来,看了看锅里的菜,赶紧起锅装盘。
“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走神了?”
于海棠疑惑地小声问。
听到妹妹的话,于莉眼眶一红,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海棠,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啊,刚嫁给阎解成,他就出了事。”
于海棠被姐姐突如其来的哭泣弄得措手不及,满是困惑。
“林建,我姐这是怎么了?”
“阎解成昨天在厂里受伤了,头部被砸,现在昏迷住院,手术费要一千多块。”
林建简短说明了情况,于海棠听后也愣住了。
这阎解成也太倒霉了吧!
不对,是我姐太倒霉了,怎么嫁了个这样的男人!
“姐,别哭了,咱们先坐下,让林建想想办法,看看怎么办。”
于海棠轻拍姐姐的胳膊安慰她。
“对,林建!”
于莉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擦干眼泪后,她端着菜来到桌前。
桌上已摆了几盘菜:白菜炖豆腐粉条、北方的炖菜、白菜炒肉、醋溜白菜、炸花生米、红烧肉和炖鸡。
“林科长,您一定要帮我啊,我才刚嫁给他,他就这样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林建面露难色。
"这属于你们家庭内部的事,我和你仅仅是普通朋友,实在不便插手。
"
于莉挨着林建坐下,握住了他的手,急切地说:"林科长,除了你能帮我,真的没人能帮上忙了。
"
"哎,你先松开手,别这么激动,咱们慢慢讲。
"
"对啊姐姐,你先别着急,听林科长怎么说。
"
于海棠也坐下,担心于莉把林建吓跑。
于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便松开了林建的手。
"莉姐,我知道你的难处,阎解成确实对你不好。
"
林建说完,于莉眼眶泛红,眼泪止不住流下。
他不但没让她享福,还让她吃了不少苦!
她并不奢望什么奢华生活,只想过平静的日子,可谁曾想刚嫁过去就被公公算计,丈夫也不争气,还做出些令人作呕的事来。
于莉本就有洁癖和症,怎么忍受阎解成那副模样?更别提后来他还整天在厕所里转悠,浑身一股臭味,好像整日泡在粪池中。
这样的环境,她实在无法接受。
即便如此,于莉仍不愿离婚,毕竟那时候的女人思想还比较传统,不会轻易放弃婚姻。
但如今,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选择离婚,阎解成一家肯定不同意,闹起来,她的名声定会受损,以后别说工作,就连再婚都难。
不离婚的话,她要面对上千元的债务,还有一个重伤昏迷的丈夫,该怎么处理?
"莉姐,你别急,医药费问题,我们院子里的人已经帮忙解决了。
老大爷借了五百,我借了两百,纺织厂出了百元,老茂借了一百,二大爷家借了五十,剩下的由邻居凑齐。
"
"主要还是我跟老大爷出了力,这七百块暂时不用急着还,厂里出的一百块也不需要偿还,剩下的五十块加上一百五,总共二百块,估计三大爷家有这笔钱,但我猜他可能会把这笔债转给你。
"
“是啊,那个阎埠贵真是让人头疼,这笔钱肯定又要赖在我头上了!”
于莉情绪激动地说。
尽管林建的话让一千元的债务看似轻松了些,但对经济拮据的于莉来说,两百元依然是个不小的数目。
林建思索片刻,说道:“莉姐,最近你别回阎家了,安心等阎解成那边的消息就好。”
“说实话,手术到底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数。
要是阎解成真的撑不过去,你们的婚姻也就自动解除了,到时候还有什么债务能扯上你呢?”
于莉表情复杂,虽然她对阎解成心存怨恨,但从未设想过他可能无法挽回的情况。
然而林建说得没错,人的身体非常脆弱,尤其是头部受到重创后,生死往往难以预料。
“姐,林建说得有道理,你暂时别回去了,在我家住下,等事情有了结果再做打算。”
于海棠握住姐姐的手安慰道。
于莉满脸忧虑地点点头,也只能如此。
“林建,我姐的工作问题解决了吗?”
于海棠转移了话题,向林建问道。
“这事倒是有进展了,我找厂长谈过,起初他不肯,后来我软磨硬泡加上请客吃饭,总算说服了他。”
“真的吗?林建,太感谢你了!”
于海棠惊喜不已,于莉也深受感动。
于莉含泪凝视着林建,心中感慨万千,比起阎解成,林建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姐,这可是大好事,我们一定要好好谢谢林建!”
于海棠兴奋地说。
“当然不能只喝一杯,林科长,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于莉站起来去取酒,带来了三瓶散装白酒,每瓶一斤。
哇,看来于莉是决心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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