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狼烟冲霄!东胡铁骑如决堤的黑色洪流,席卷而来!他们手中紧握的,是夜影提供的恐怖利器——“锈蚀魔晶”!据传,此物乃是用周室倾颓时毁坏的宗庙重器碎片熔炼而成,蕴藏着诡异的腐朽之力。刹那间,箭矢如遮天蔽日的蝗群,带着不祥的尖啸扑向巍峨的长城。凡箭镞触及之处,无论是千年青铜铸就的箭垛,还是驱动庞大防御体系的精密机关枢纽,竟瞬间如被无形毒牙啃噬!坚固的金属表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怪响,顷刻间爬满狰狞的铁锈,如同被抽干了生命的枯木,脆弱不堪。那曾被誉为“不可逾越”的防线,在这诡异魔晶的侵蚀下,仿佛巨人痛苦的呻吟,发出令人心悸的扭曲声,整段城墙肉眼可见地颤抖、剥落,摇摇欲坠!一股混杂着铁腥与绝望的死亡气息,弥漫在硝烟之中。
?西境烽火燃!与此同时,魏国大军以雷霆之势,悍然撕破边境的宁静!他们打着“清剿秦谍”的冠冕堂皇旗号,蓄谋已久的突袭如毒蛇出洞。最令人胆寒的,是其军中那庞大的机关弩阵——其发射的弩矢,弹道刁钻得近乎诡异!它们竟如同生了眼睛一般,精准无比地避开了范家耗费无数心血、以精妙绝伦的墨家技艺构筑的所有防御节点!坚固的壁垒、交错的陷坑、致命的弩炮阵地,此刻形同虚设。每一支致命的弩箭,都仿佛长了眼睛,直插守军最薄弱的软肋。这绝非巧合!除非……除非夜影早已将那份标注着所有要害、被奉为最高绝密的布防图窃取并泄露给了敌人!唯有这个解释,才能说明这如同手术刀般精准、足以致命的打击从何而来!边境要塞的烽火台上,守军将领望着瞬间被撕开的防线,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彻骨的寒意。
(接续少司命发现青铜壁灯异状的瞬间)
少司命那句“不对!有东西在探听!”如同冰锥刺穿了我的脊背,书房内原本凝重的决死气氛瞬间冻结、扭曲。我和范行的目光猛地投向那盏死气沉沉的旧灯,灯盏深处那点幽蓝刚刚熄灭的残影,仿佛在我眼底灼出一个漆黑的空洞。
完了。
这个词刚在脑中炸开,连一丝反应的间隙都没有。书房门板在毫无征兆下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轰!!!
厚重的木门仿佛被攻城锤击中,巨大的木屑与尘埃猛地炸开,刺眼的火把光芒和呛人的硝烟瞬间灌满了整个空间!光线强烈得让我本能地眯起了眼,眼前一片斑斓摇晃的眩晕黑影。
“肃清叛逆!奉姬玄大人密令行事!”一声粗粝、冰冷毫无情绪的暴喝撕破弥漫的尘埃。
这不是普通士兵!是训练有素、冷酷如铁的燕都暗卫!
如同幽灵与恶狼的结合体,数条身着玄色紧身劲装、面覆铁制恶鬼面具的身影撕裂了门板炸开的尘幕,带着一股阴冷刺骨的杀意直扑进来。动作整齐划一,速度快得让人窒息,仿佛几道漆黑的铁枷从不同角度瞬间降临。
我甚至来不及抬手护身——
砰!咔嚓!
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猛地从背后袭来!剧痛瞬间攫住了肩膀和手臂关节——我的右臂被一个角度刁钻地反关节别在身后,冰冷如铁的金属护腕边缘几乎嵌进骨头里,疼得我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砰!
紧接着又是一声沉闷的重响,左膝盖内侧被狠戾地踢中,那股冲击力精准地打碎了所有支撑的力量。我双腿一软,身不由己地向前踉跄跪倒,膝盖重重砸在坚硬冰凉的地砖上,钻心的疼痛直冲天灵盖。
视线晃动中,余光瞥见同样被数名暗卫瞬间制住、死死按在巨大地图桌案旁的范行!他低吼着奋力挣扎,肌肉隆起如铁铸,却无法撼动死死扣住他双臂的铁钳!他眼睛赤红,死死地瞪着我这边,那目光里燃烧着暴怒,却并非针对我。
“目标之一确认,搜查!”一个按住我肩膀的暗卫用那种毫无起伏、如同铁器刮擦般的声音下令。压制我的力道骤然收紧,另一双戴着黑色皮套的手开始粗暴地摸索我的全身,毫不留情地掠过腰际、胸口、腿侧。
动作迅速且极具侵犯性。腰带被强行扯开,皮囊搭扣被铁指“咔嚓”一声硬生生捏断!
我的心沉到了深渊底部,冰冷刺骨。姬玄……他查到了!他不但知道夜影渗透的危机,甚至在这风暴将起、敌国入侵的要命关头,把矛头精准地指向了我!他到底掌握了什么?那块该死的灯……
“报!在左怀中发现异物!”那双手的动作停在了我贴身皮囊的位置。
“取出来!”
刷啦——
撕裂布料的声音。我眼睁睁看着自己那个沾着泥尘和汗水、曾贴身携带的旧皮囊,像一块破布般被扯了出来。
粗糙的铁指蛮横地探入夹层摸索,动作粗暴地翻动着里面剩余的散碎银钱、用剩的药瓶和记录情报的窄束竹简……
然后——
那铁指的动作顿住了。
所有翻找的动作骤然凝固。整个书房内,只剩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更激烈的厮杀声。压制着我的力量也微妙地停滞了一瞬,我能感觉到抓住我肩膀的手指更加用力了,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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