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曦不想与他辩论,“你不离婚,怎么向外界交代和秦若诗订婚的事情?”
傅庭川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冷风吹动,掀起褶皱,“这么关心我的事,怎么,喜欢我还是喜欢秦若诗?”
林语曦是不可能承认的,“既然我说服不了你,你也不愿意让步,那就法庭上见吧。”
傅庭川伸手捧住她的头,微微抬高,直视进她澄澈的双眸,里面有他的影子。
“林语曦,真是败在你身上了。”
林语曦尝试从他眼睛里看出点什么,但似乎只有恼怒。
也是,傅庭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尤其是她这种家境贫寒的,以前都是手到擒来吧。
现在也算栽她手上了。
要不是七年前她也中了药,她不会给他睡的机会。
“恭喜你解锁人生第一次。”林语曦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拿着,别到时候又让我送来送去。”
她说完,不再看他,转身走进楼梯间。
失败的婚姻不可怕,可怕的是折磨的婚姻,光是离开,就要脱去一层皮。
巨大的时间精力成本,就像脚下粘满的胶水,每一次抬步,都会耗尽所有力气。
楼宇底下,傅庭川背靠着车门,抬头向上望。
客厅依旧点着灯。
这个点还不睡,和沈墨尘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手机铃声响起。
他接起来一看,是席素珍打来的。
“我听诗诗说,林语曦在外头给别的男人生了个孩子?”
这件事传到席素珍的耳朵里,傅庭川没觉得意外。
“嗯。”
“看来她拖着不离婚,就是想捞钱,好去养别人的儿子。”席素珍语气不善,“诗诗不好意思问,我就帮她问了,你和林语曦到哪一步了?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就是图钱,没必要和她争,给点钱打发了就是了。”
席素珍也是小门小户出身,嫁给丈夫之后,在京市也算是一炮而红,成为高贵的存在。
发达了便忘了本。
“还要一段时间。”傅庭川从车里摸出一盒烟,低头点燃。
“实在不行就多给几套房子,你说你聘礼都给诗诗了,再拖下去,诗诗该伤心了。”
傅庭川指尖一滞,滚烫的温度触及皮肤,但他没管。
“什么聘礼?”
席素珍“嘿”了一声,“云图那么多股份,不是你给诗诗的聘礼吗,难道还有假?”
傅庭川在记忆中一阵搜索,好不容易翻出曾经说过的话。
他记得当时的原话是:“这些就作为我给你的保证。”
什么时候说聘礼了?
不过别人怎么理解,他也无法控制。
“嗯,再说吧。”
“你心里有数就行。”席素珍打了个哈欠,“每年春节你爸妈都不回家,要不是有诗诗陪我,我这半截身子都埋土里的老太婆,收尸都没人。”
“奶奶,晦气的话少说。”
席素珍不认,“不想我说,就赶紧让你爸回来。”
傅庭川语气无奈,“爸是成年人,想住哪儿住哪儿,您应该多交几个朋友。”
这哪儿是席素珍不愿意交,豪门老太太圈里的,很多都看不上她,私底下说她大大咧咧,素质低下,毛病多。
不像沈家老太太,书香门第出身,是个香饽饽,每次聚会,都有人往她跟前凑。
要不是看在傅氏集团的面子上,席素珍估计连聚会邀请函都收不到,也就只有秦若诗,能无条件包容她的一切。
“算了,我也不想管了,他们爱咋咋地,我带我曾孙女去。”席素珍话锋一转,“你和诗诗结婚以后抓紧备孕,林语曦年纪和你差不多,都有个儿子了,再不生就生不出来了。”
傅庭川脑中浮现出林承浩那张像极了林语曦的脸。
如果他们有个儿子,应该也会像林语曦多一点吧。
都说儿子随妈。
刚毕业就生孩子,她还真是不把自己的事业放在眼里,怪不得混了七年还是个小职员。
这头电话刚挂,封子旭那头又打过来。
“老傅,听说那孩子是沈墨尘的?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啊,我这边笑笑要跟我分手,你那边被一个花瓶妻子戴绿帽,我们兄弟俩这些年该不会被下降头了吧,要不改天找个寺庙拜拜?”
“你很闲?”
封子旭噎了一下,“我能不闲吗,这辈子听过最大的八卦就是你这个了。”
他花了几秒组织语言,“对你来说,是被老朋友挖了墙角,对我来说,是一个老朋友挖了另一个老朋友的墙角。”
傅庭川抽完第二支烟,弹了弹烟灰,“哪门子朋友。”
封子旭不小心戳到了雷点。
也对,读书期间,他们是在一起玩没错,但自从傅庭川回国以后,关系都僵了。
虽然傅庭川和林语曦没什么感情,但这并不代表朋友可以肆意地挖墙脚啊。
“算了,暂且不提,我打电话来只是想跟你说一声,你不用跟笑笑解释了,她压根就没发现那个相册丢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沈笑笑把纸箱里所有东西都整理出来了,唯独相册的那个,原封不动地放进了储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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