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帝国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便彻底臣服在端木赐的脚下。
武魂圣都,中央广场。
昔日象征武魂殿威严的教皇殿广场已被彻底改造,
一座恢弘到令人窒息的祭坛拔地而起。
九百九十九级黑曜石台阶直通云霄,
尽头是悬浮于半空的巨大帝座,
由整块暗金色神晶雕琢而成。
今日,是武魂帝国正式宣告一统大陆之日,
整个圣都,被一种近乎凝固的狂热与恐惧所笼罩。
广场外围,人山人海,来自原天斗,星罗以及武魂殿旧地,被强行征召或慑于威势而来的贵族、魂师、平民代表,黑压压地跪满了每一寸土地。
无人敢抬头仰望那通天祭坛的顶端,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祭坛下方,比比东与千道流肃立左右。
比比东一身玄黑镶金的帝国元帅礼服,包裹着曼妙的身躯,面容僵硬,如同戴着一张精致的面具。
她刚刚完成对天斗的血腥镇压归来。
千道流则是一袭素白礼袍,神情古井无波,只有眼底深处那抹化不开的沉重。
两人身后,是武魂帝国新晋册封的文武百官,以及被强制收编的原两大帝国高层。
“时辰到——!”
司礼官嘶哑的声音响起。
一股浩瀚,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神威,
瞬间出现,狠狠压在所有生灵的心头。
广场外围,意志稍弱者直接在这神威下昏厥过去,
更多的人脊梁被强行压弯,将头颅死死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
端木赐的身影如同从虚空中凝聚的神只,一步踏出,端坐于帝座之上。
在他身后,三道华美的身影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显现。
千仞雪、胡列娜、朱竹清。
三女皆身着繁复到极致的帝后嫁衣,
玄玉交织,在星光下流淌着梦幻的光泽。
端木赐缓缓抬起右手。
一道由求道玉凝聚的冠冕,凭空出现在他掌中。
没有繁琐的加冕仪式,没有冗长的祝祷颂词。
端木赐只是随意地将那顶象征着神权与帝国至高权力的冠冕,戴在了自己头上。
“武魂帝国,一统大陆!”
端木赐的声音并不高亢,却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人耳边!
“本皇端木赐,即帝国圣皇,万世之尊。”
“凡日月所照,星辰所至,皆为帝国疆土!”
“顺者昌,逆者亡!”
“圣皇陛下,神威无疆!武魂帝国,万世永昌!”
祭坛下方,以比比东和千道流为首,所有文武百官、贵族代表,如同被无形的线操控,整齐划一地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呼喊。
这呼喊声浪层层叠叠,如同狂潮般席卷整个圣都,最终化为整个大陆在神威压迫下发出的、带着无尽恐惧的轰鸣回响。
帝座之上,端木赐漠然地看着这一切。
帝国的建立,疆土的扩张,亿万生灵的臣服,
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需要完成的既定程序。
“帝国疆域,自此划分七域。”
他的目光,扫过祭坛下方最前列那七个的身影——比比东、千道流、千仞雪、胡列娜、朱竹清,以及希罗与莎娜。
“汝等七人,莎娜与希罗两人领一域,其他人各领一域。”
他的右手,随意地在身前虚空中拂过。
七块表面铭刻着复杂符文的石板无声地浮现出来,悬浮在七人面前。
石板上,清晰地刻着他们各自的目的地:
天斗皇城、武魂圣都、星罗帝国各地划分为巨大六块版图。
“尔等唯一使命:于尔等辖域之心,起本皇之战神巨像。”
他的话语微微一顿,
“雕像落成之日,即为战神信仰起始之时。
凡域内生灵,无论贵贱,无论老幼,无论魂师凡俗,每日必于神像之前,伏地叩首,心颂战神之名,献其虔诚信仰。”
“违逆者,尔等即为裁决。懈怠者,尔等即为鞭笞!”
天斗帝国。
千仞雪回到昔日的皇宫大殿。
没有犹豫。
她伸手,一座高达百丈,通体剔透晶莹的巨像拔地而起。
巨像的形态,正是端木赐那睥睨天下的姿态。
这是端木赐在他们离开时,特意赐给他们的一道力量。
不然等那些民夫建造还不知道要多久。
武魂圣都,星罗帝国各地,
接连出现高达百丈,通体剔透晶莹的巨像。
将这边的事情做完,端木赐再次回道海神岛。
而波塞西甚至不知道他离开了这么久。
第三考,独自静坐一年的时间,
这道考核十分简单。
他很快就完成。
“第四考,怒浪绝境。”
宏大而威严的声音直接在端木赐意识海中响起,正是海神大祭司波塞西。
“需于此狂澜核心,承受怒浪冲击九九八十一天,锤炼神躯,感悟海之怒涛真意!”
话音落下的瞬间,环形海核心区域的怒涛仿佛被彻底激怒,
一股更加恐怖的压力骤然降临,牢牢锁定了端木赐!
这是海神意志的直接压制,是考核开始的信号。
但这对他来说实在简单。
端木赐立于环形海边缘的礁石之上,
他一步踏出,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他已直接出现在环形海最核心,
也是浪涌最狂暴,压力最恐怖的那一点。
一道比之前所有浪头都庞大数倍的巨浪,狠狠砸在端木赐渺小的身躯之上。
足以瞬间汽化精金的风暴将他彻底吞没。
狂暴的水流疯狂挤压他的体表。
然而,身处这毁灭核心的端木赐,身形连一丝晃动都没有。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对他而言,这怒浪绝境,与微风拂面何异?
所谓的锤炼,更像是一个无聊的笑话。
他的神躯,早已超越了斗罗世界法则所能定义的锤炼范畴。
他一天,两天,十天……
海神殿深处,波塞西的身影在巨大的海神神像前若隐若现。
她绝美的脸上,那万年不变的雍容与神圣,第一次出现了诧异
她通过海神之光,清晰地“看”着环形海核心发生的一切。
那足以让任何继承者九死一生的怒浪绝境,在那个男人面前,竟毫无作用。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