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种“你果然懂我”的意味。他并未反驳，只是轻轻挥了挥衣袖。
哗啦啦——！
那株法则柳树亿万柳条齐齐一振！被空间禁锢的太极图、盘古幡、乾坤鼎、诛仙四剑、造化玉牒残片，如同被解开了无形的枷锁，瞬间化作一道道流光，脱离了柳条的束缚，跨越空间，精准无比地回到了鸿钧身侧，重新悬浮，光芒流转，道韵恢复如初。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万宝归流”，只是一场梦幻泡影。
“哈哈哈哈哈！” 扬眉长身而起，朗声大笑，笑声在混沌中激起层层空间涟漪，“痛快！今日得见道友证道混元，又得此印证，足慰平生！鸿钧道友，你掌洪荒秩序，吾游混沌无垠，道不同，却可并行不悖！此间事了，吾去也！”
笑声未落，扬眉的身影连同那株法则柳树，瞬间变得无比虚幻、透明，仿佛融入了混沌本身。最后只留下一句缥缈的道音，在鸿钧耳边回荡：
“空间无界，道亦无涯。
他日混沌再相逢，当与道友…论道星河！”
话音消散，扬眉与其空间道则凝聚的柳树，彻底消失在无垠混沌之中，再无半点痕迹。唯有原地残留的一缕精纯空间道韵，以及那株柳树消失时，在混沌中短暂绽放又湮灭的一朵混沌青莲虚影，证明着这位以空间证道混元大罗的混沌故人，曾经来过。
鸿钧独立于混沌，望着扬眉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圣人道心，古井无波，却将这场超越洪荒界限的论道与印证，深深烙印。他抬手，轻轻拂过身旁恢复如初的诸般至宝，最终目光投向那孕育了无数可能、也即将迎来他讲道盛世的洪荒世界。身影微动，悄然回归紫霄宫。混沌的涟漪归于平静，仿佛一切从未发生。唯有那“空间无界，道亦无涯”的余韵，与紫霄宫中为千年讲道而准备的蒲团道韵，在无声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