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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与妻侯 > 第185章 猜测·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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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伙作案,有明确的目标,且各司其职,暂时看不出来于岁守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但段骏在其中地位应该不低。

段骏中兴县已经有两年,他隐藏这么久,如果要出手,不应该等到现在。

忍了这么久突然动手,必然有原因,是时机成熟了,还是确认了什么事情?

但有一点是温清宁想不通的,她自认与段骏等人无仇无怨,也不是娄之阳和陶家主之流,段骏为什么算计她?还是拼着暴露的可能性。

所以到底是为了什么?

于岁守口中说的帮忙,她是一个字都不信,不是不信于岁守,而是不信段骏他们会让自己帮忙。

如此秘事,怎么可能让自己一个毫不相干甚至可能坏事的人知道且参与其中。

所以到底为什么算计自己?

又为什么会挑在这个时候?

自己前面一直在长安,最近才回来,并未得罪……

脑中灵光乍现,一个名字倏地跳了出来——严仕林。

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在回来的路上碰到的那个案子。

她记得自己当初还怀疑过严仕林也有可能是团伙作案。

如果说有什么能把一群毫无关系、甚至素不相识的人联系到一起,必然是相同或类似的经历。

以此为前提,很多事情就能说得通。

温清宁知道有这么有一伙神秘人专门打击拐卖,一面追寻被拐卖的女子孩童,一面对拐卖者实施惩戒。

也许段骏等人就是这样的人。

哑妇是被拐卖的,油坊一家的灭门也与拐卖有关系,严仕林杀蔡掌柜是因为他参与拐卖,而严仕林用来遮掩的身份是入京赶考的学子。

娄之阳与严掌柜相似,但娄家买的人更多,自然惩罚就更重,所以才会被斩下头颅。

温清宁眼皮一颤,她也许知道出现在陶家的那具无头尸是谁了——那位男女通吃、和蔡满堂一样死了多任娘子的娄家大郎。

娄之阳父子的被杀的动机有了,那陶家主又是为了什么?

陶家也参与拐卖?还是因为陶安仪?

温清宁更倾向于后者,假设陶安仪没有死,一个相貌姣好的孙女在宗族里可是联姻的好工具。

倘若姜旭听说的是真的,那失了清白的孙女等于失去了联姻的价值,但不代表没用。

可还是有想不通的地方,那些人为什么费心费力将陶家主制作成不腐尸?

她揉了揉额角,发热、头疼让她脑子变钝。

温清宁不得不暂时放开线索不多的陶家,将关注力放到段骏等人身上。

遮挡在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开,一切也开始变得有迹可循,自己被算计的原因也有了。

假设段骏他们和严仕林是一个团伙,惩戒恶人的伙伴因为自己的原因暴露,那自己在他们眼中是不是也就变成了那个“恶人”,按照这些人的行事风格,恶人就该受到惩罚。

那么被他们划分成“恶”的自己,又会有怎样的下场?

颠簸摇晃一停,于岁守立刻掀开车帘,上前推了推温清宁,说道:“咱们到了,温九,温九?”

“郡君?”是平安焦急的呼喊声。

温清宁皱紧眉头,嘴里发出难受的哼唧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最后费力睁开眼皮,茫然的望着跟前的于岁守,哑着嗓子说道:“竽瑟,你去和蔡掌柜要些冰凉的井水,我想冰冰头,头疼。平安!平安!”

她做出一副用尽全力呼喊的,却只能发出小小的声音的样子,“平安,你去和严仕林说一声,让他先不要诵书,吵得我头痛。”

严仕林的名字一出,于岁守面色大变,一息后连忙遮掩,回头对撩开帘子往里看的段骏说道:“夫君,温九烧糊涂了!不会出事吧?”

温清宁在确定于岁守认识严仕林后,重新闭上眼睛,只是依旧痛苦的呻吟着,不是嚷嚷着头疼,就是喊饿喊冷。

呻吟中,手腕一冰,两根手指搭在自己的脉上,紧接着响起段骏微冷的声音:“确实是温热之症,金刚,你背着她去让杨大夫看看。”

“什么确实是!我家郡君身子本就没好透,哪里经得住你们这么折腾!”平安怒视语气不咸不淡的段骏。

段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对迎上来的人吩咐道:“这个人已经被我断了胳膊,但为了保险还是绑严实些。”

“是。”

温清宁趴在于岁守的背上,眼睛稍稍睁开一条缝,看了眼地上拖痕,没有血迹,应该是双臂脱臼。

她心下稍稍一松,复又闭上眼睛。

“郎君和娘子回来了!”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传入耳中。

于岁守喊了一声“卫婶子”,跟着问道:“婶子能不能做几碗镈饦送来?”

“成,进屋等着。”卫婶子看了眼她背上的女子,“从哪救回的娘子,怎么脸通红?”

说着上前伸手准备看人,才一碰到就哎呦一声,“天杀的拐子,怎么把人折腾病了!”

“她不是被拐的。”于岁守有点尴尬:“婶子顺手叫下杨大夫。”

“他在后头,我去叫人!”卫婶子说罢,小跑着离去。

段骏拉住背着温清宁往正屋去的于岁守,指了指偏侧的屋子:“金刚,把人送去阿鹤那屋。”

阿鹤?

温清宁眉心一跳,是大姐温宜宁的女儿陶安仪吗?

几息晃动,随着“吱噶”的开门声,温清宁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了暖炕上。

“九……九姨母?”一个略有些陌生的少女声在耳边响起,“九姨母!”

阿鹤!

听到这个称呼,温清宁猛地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张近处放大的脸。

她与陶安仪仅见过两面,一次都是她扶棺回乡时,一次是父亲温辅下葬时。

然而只这两次却对少女印象深刻。

陶安仪生的极好,饱满粉嫩的脸上生着恰到好处的五官——不浓不淡的眉、高矮合适的鼻梁以及那不需要任何口脂点缀的唇,还有那一双灵动的杏眸,认认真真地看着谁时,仿佛透出无限关心。

但眼前的陶安仪褪去了当初的可爱娇憨,消瘦的脸颊、拢起的双眉都让她的美艳中多了几分忧郁,好似一朵应季绽放的山茶花,浓艳中隐藏着断头而落的决绝。

“九姨母。”陶安仪又唤了一声,声音冷漠中带着疑惑。

“阿鹤。”温清宁虚弱的撑坐起来,“你母亲回温家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