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宁没有问她明白了什么,每个人经历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
她对竽瑟只有两个要求,一个是不要害自己,另一个就是不要越界。
穿戴整齐,二人随传话的婢女往前头走,行至中门就看到曹氏等在那里。
她仅穿了一件薄袄,也不知站了多久,整个人瑟瑟发抖。
“今夜除夕,我已命人备了饭菜,还置办了热锅,郡君稍后可过来一并热闹热闹。”曹氏弯着冻僵的唇角,努力扬起热情的笑容,“我就生了一儿一女,百药在族里读书,就留了金刚在身边,偏她是个破马张飞的性子。不过话又说回来,她那性子也怨我,平日里溺爱太过,又把她养的太过天真胆大,才让人哄了去。”
说话间拉住温清宁的手,语气温柔慈爱,“我常常念叨让她向你学学,你稳重、懂事,每每看到你就喜欢得不得了,你要不是早有婚约在身,我是真想把你定下来,到时候定将你当亲生的疼爱。”
温清宁目光聚集在曹氏冻得通红的鼻头上,盯着她满是期待的目光把手抽出来:“多谢夫人一片慈心,只是天色不早,待县令问过话后小女还要归家过年,不好留下用饭。”说罢,跨过中门离去。
竽瑟朝曹氏俯身行礼,提步跟上。
婢女忙不迭上前扶住曹氏:“夫人,先回屋暖和暖和吧。”
曹氏抬手对着自己的脸颊就是重重的一巴掌,带着哭音说道:“都怪我,金刚当初看上那个贼子时,我怎么就没拦着呢!”
“夫人!”婢女惊呼。
清脆的巴掌声、悔不当初的话语一前一后钻入温清宁耳中,听得她不由得步子一滞。
“郡君?”竽瑟轻唤。
温清宁摇了摇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