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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与妻侯 > 第268章 偷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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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忆,少顷摇了摇头。

发财说道:“应该没有当着他们的面叫过。”

“这就不对了。”温清宁秀眉微拢:“他二人来一趟京兆府就能晓得我郡君的身份?”

“会不会是从别处听来的?”平安才说完就改口否定,“咱们打踏上长安的地界就脚不停蹄地查案,又没去赴宴,连街市都没空去,他们能上哪听说去。”

“此为一。”温清宁沉声说道,“二则是广陵。广陵之繁华世人少有不知,那里更是我朝少数允许开放夜市的地方。他二人常年辗转各地卖艺,竟然不知道广陵有夜市,实在说不过去。”

“是不太正常。”竽瑟说道,“广陵之盛,婢子在宫中都有听闻。”

温清宁眼看尤音和任笙将要走出视野,轻声说道:“平安、发财,你们悄悄跟上去看看。”

两人应声领命,正要离去时忽然被人唤住。

“等等。”温清宁把人喊停,接着转头看向王炳和他身侧的护城卫,“王参军可否带人陪他们走一趟?”

“不用不用。”不等王炳说话,平安出声拒绝,“我和发财一起,一般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那两个乐人便是有些武艺傍身,应也不是什么高手。”

“有备无患。”温清宁神色肃穆,转而看向王炳。

王炳抬胳膊揽住平安的脖颈,咧嘴一笑:“郡君都开口了,你不让咱去,咱也得去。大不了有事时咱们不动手,全让你拿人就是了。”

“多谢。”温清宁出声道谢,叮嘱道,“如果情况不对,不要硬拼,及时撤回来。”

她这般严肃,平安几人不由得变得郑重。

“您放心,我们晓得。”凝重。

温清宁目送一行人离开,两手交握,蹙起的眉心一直没有舒展。

竽瑟疑惑问道,“郡君?可有哪里不适?”

温清宁垂眸轻轻摇头:“莫名有些心慌。”

听她说心慌,竽瑟赶紧伸手把脉,过了一会儿道:“脉象尚好,是不是累了?”

“可能吧,先进去。”温清宁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府廨里面走,走出几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平安他们离去的方向。

竽瑟见她有些忧心忡忡,便扶着她的手臂轻声安慰道:“平安性子活泼些,可也分得清轻重,便是他看不出,还有发财。他惯来是个稳重的,再加上王参军他们,那都是一等一等的好手,跟着侯爷从战场上一路拼杀出来,一定不会有事。”

温清宁低低“嗯”了一声,收敛心神,说起正事:“等下还需要你带上画师再跑一趟那个村子,去问清楚那跟着佛婢一同义诊之人的长相,男女暂时先不重要,画出画像即可。”

竽瑟点点头:“正好要给他们送些药材,现成的理由。不过便宜了安陆侯府白得了这好名声。”

“无妨,安陆侯府也是侯爷的。”

温清宁一句话说的竽瑟笑了起来,连声称道:“郡君说的对。”

二人去寻在京兆府供职的画师,温清宁又找李立身要了两名差役换了衣服,命二人扮做小厮随竽瑟一道往村子去。

送走竽瑟后,另派出两名差役去街市打听任笙和尤音卖艺的消息后。

过了一个时辰,差役回禀市令那里并没有二人登记卖艺的记录,而在街上走访的一些商铺、摊贩也称并未看过什么铜人奏乐。

温清宁闻言,不由得庆幸自己派平安几人跟着二人。

因着沈钧行还在府狱问讯,她便决定先整理那些拓印下来的鞋印,待沈钧行空闲再说尤音和任笙的事。

台阶上的鞋印大部分都只有一小半,极个别印记过了脚掌,却也缺了脚跟。

她寻了些楮皮制成的底纸,底纸纤薄覆在拓印鞋印的纸张上,可把鞋印摹拓下来。

她一点点描着,连书房里进了人都未察觉。

沈钧行静静地站在书案旁,目光柔和地望着女子没有打扰,直到她手中晃动的笔杆放到一旁的笔枕上方才出声发问:“这是什么?”

温清宁脖颈往后一缩,转仰着头愣愣地望向他,反应了一会儿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呼——是侯爷啊。”

沈钧行看她样子发觉自己吓到了她。

“抱歉,可要唤竽瑟来看看?”

“不打紧。”温清宁擦去鼻尖的冷汗,说道,“竽瑟带人去画画像,要晚些时候才回来。”

跟着把今日外出查到的事情一一说与沈钧行听。

沈钧行越听眉心皱的越紧,到最后拧成了一个疙瘩:“如此一来,那位出家的高二娘子亦有嫌疑。那去寻她说话的男子又是谁?莫不是左家的那两个人?”

温清宁把摩拓好的鞋印递给他,沉吟道:“左蓄朋常出城跑马,会是他吗?佛婢倘若跟过左归朋,左蓄朋说不定会接触认识她。”

沈钧行望着上面的鞋印,抿唇沉思,许久后神色一凛道:“我今夜让人去左府偷他一双鞋子出来比对一下。”

“偷……偷鞋子?”温清宁双眉上扬,眼睛都惊得变大了一。

沈钧行也觉得这般大大咧咧地说出来不太好,毕竟温清宁受温辅影响,定然不喜这种查案方式。

他正要开口找补,一个声音忽然灌入耳中。

“把左延朋的鞋子也一并偷出来比一比。”温清宁笑道,“偷几双不是偷?反正左常侍府富贵,也不差这一两双鞋子。”

这一次换成震惊的换成了沈钧行。

他瞧着温清宁面上的盈盈笑容,喉结滚动:“妙……妙音婢,忙过了这个案子,我来提亲行不行?”

温清宁不成想他竟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眸光流转,脸上飞红:“咳咳……正有一事要问侯爷。”

沈钧行正襟危坐:“你说,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边说着一边盘算自己的家当。

他比霍纯有钱,不说这些年的赏赐、打仗挣来的金银财宝,便是前头行商也存了不少,用来置办聘礼、嫁妆应该是够的。

温清宁还不知道他连自己的嫁妆都考虑上了,开口问起尤音和任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