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顺着阿涛这“血染的风采”和“裤兜里的故事”,看看陈教授的诊室如何成为感恩的终极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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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涛趴在冰冷的地砖上,额头伤口渗出的血珠混着泪水,在浅绿色的地板上晕开一小滩暗红的、粘稠的印记。老徐那只沾满水泥灰的、沉重的大手还压在他肩膀上,仿佛不是要扶他起来,而是要把他这“感恩的耻辱柱”直接钉进五楼的地基里。
“流芳百世……” 阿涛脑子里嗡嗡作响,系统低功率的“保持微笑”指令和额头的剧痛搅成一团浆糊。他尝试着扯动嘴角,结果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嘶”地倒抽一口冷气,那笑容扭曲得比哭还难看十倍。
老徐的手猛地一用力,几乎是把阿涛从地上“拔”了起来。动作粗鲁,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走向终局的麻木力量。阿涛踉跄着站稳,额头的血顺着眉骨流下,糊住了左眼,视野一片猩红模糊。新裤子屁股兜里那团“裤衩残片”因为刚才的磕头,被挤压得更加扁平紧实,硬邦邦地硌着尾椎骨,像个甩不掉的、滚烫的“耻辱勋章”。
“走。” 老徐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一个字,砸在地上。他再次钳住阿涛的胳膊,这次不再是拖拽,而是像押解重刑犯般,推着他,朝着女医生指示的“右边第三诊室”方向走去。
五楼的走廊,死寂被他们沉重的脚步声打破。远处那个哼歌的病人停下了,好奇地、迟缓地转过头,浑浊的目光落在阿涛血糊糊的额头和诡异的笑容上,又看看他屁股后面那个鼓鼓囊囊的包,咧开没牙的嘴,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一个护士推着药车从旁边经过,瞥了一眼,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低下头,加快脚步绕开。
【滴!检测到环境潜在‘关注’(系统判定为隐性关怀)!‘爱的奉献’低功率维持……建议宿主……保持……体面……】 系统音适时地添乱。
阿涛努力挺直酸痛的腰板,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墙壁,再次咧开染血的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体面”的“感恩”笑容——效果堪比恐怖片现场。
终于,“第三诊室”的牌子出现在眼前。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出温和的谈话声。
老徐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敲门,直接一把推开了诊室的门!
诊室不大,光线明亮。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位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面容慈祥却透着专业威严的老教授——陈教授。他正温和地对坐在对面椅子上的一个神情紧张、不断搓手的中年妇女说着什么:“……焦虑情绪是正常的,药物只是辅助,关键还是自我调节……”
门被粗暴推开的声音打断了陈教授的话。
陈教授和中年妇女同时抬头。
于是,他们看到了:
* 门口,一个脸色灰败如僵尸、眼神空洞、浑身散发着绝望气息的黝黑汉子(老徐)。
* 汉子手里,像拎着破麻袋一样,推搡着一个……额头血肉模糊、左眼糊满血痂、脸上凝固着一个极其惊悚扭曲笑容的年轻男子(阿涛)。
* 年轻男子的新病号裤屁股口袋,鼓着一个极其醒目、形状怪异、随着他身体晃动而一颤一颤的……不明鼓包。
诊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中年妇女“啊”地一声短促惊叫,吓得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缩到了墙角,惊恐地看着阿涛,仿佛看到了什么地狱爬出来的怪物。
陈教授脸上的慈祥瞬间褪去,老花镜后的眼神变得锐利如鹰。他迅速扫过阿涛额头的伤口(新鲜、撞击伤)、扭曲僵硬的笑容(非自然)、空洞的眼神(被强行注入的“感动”),最后,目光精准地锁定在那个无法忽视的屁股口袋鼓包上。多年的专业经验告诉他,这绝非普通的“情感表达需求”。
【滴!检测到核心目标!精神科权威陈教授(男性)!正在进行专业评估(系统判定为终极诊断型帮助)!优先级:突破上限!‘爱的奉献’模式……能量过载!终极感恩形态MAX……启动!】
阿涛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有一万口洪钟同时在他颅腔内敲响!那股被强行压制的“感恩洪流”如同决堤的火山熔岩,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瞬间冲垮了他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
“谢——谢——教——授——!!!” 一声足以撕裂灵魂的咆哮从阿涛喉咙里炸开!音量之大,震得诊室窗户都在嗡嗡作响,连陈教授桌上的笔筒都跳了一下!他猛地挣脱了老徐的钳制(力道之大,让麻木的老徐都一个趔趄)!
在陈教授骤然收缩的瞳孔和中年妇女更加惊恐的注视下,阿涛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魂飞魄散的举动!
他没有鞠躬!没有磕头!
他如同扑向信仰的神像,整个人朝着宽大的办公桌猛扑过去!动作迅猛、笨拙、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悲壮!
“砰!!!”
上半身重重砸在桌面上!钢笔、病历本、老花镜被震得飞起!他双手死死扒住桌沿,额头刚刚凝结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瞬间染红了桌上一份摊开的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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