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让阿涛的“永垂不朽”宣言在杭儿风里刮起十二级风暴,把社死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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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涛那声“永垂不朽”的余音还在**武林广场**上空回荡,与喷泉的水声、围观群众的爆笑声混在一起,奏响了阿涛社死人生的新乐章。
“噗通!” 老徐彻底气晕在轮椅上,人事不省。
小李医生手里的CT单子,如同给这场荒诞剧撒下的纸钱,飘飘扬扬落了一地。
张阿姨(邻居)举着保安大哥的手机,直播间的弹幕已经不是“666”了,而是被“永垂不朽!”“雷峰塔补丁预订!”“江南布衣快打钱!”“年度孝子非你莫属!”彻底刷屏,礼物特效炸得手机屏幕都快看不清了。
围观群众的笑声简直要把广场上的鸽子都震飞,几个举着自拍杆的游客一边狂笑一边调整角度,力求把这位“旷世孝子”和他瘫倒的老爹拍得更有戏剧性。
【滋…能量…彻底…耗尽…】
【系统…深度…沉…眠…】
脑子里那点微弱的电流杂音终于彻底消失。阿涛举着老爹软绵绵的手,叉着腰,脸上那“光辉”的笑容在群众的哄笑声中渐渐僵硬、龟裂。
“我…我刚才…说了什么?” 阿涛的脑子终于重新接管了语言中枢,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如同钱塘江大潮,瞬间将他淹没。雷峰塔?打补丁?永久粘贴?永垂不朽?!
“娘个老冬菜!!!” 阿涛内心发出无声的、比老徐刚才更凄厉的惨叫,他猛地松开老徐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缩回自己叉腰的手,整个人瞬间萎顿下去,脸色惨白如纸,恨不得立刻表演一个原地蒸发。
“快!快送徐老先生去急诊!” 陈教授终于带着几个护士气喘吁吁地挤出了人群(刚才在楼上安抚**奶奶**耽搁了),看到门口这阵仗和老徐的惨状,头大如斗。护士们赶紧把晕厥的老徐推进去。
“阿涛!你…你跟我去做CT!” 小李医生捡起地上的单子,心有余悸地拉住想往地缝里钻的阿涛,生怕他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橙色马甲、戴着口罩和橡胶手套、推着大型医疗废弃物桶的大叔(医院废弃物处理员)从旁边经过,桶里装得满满当当。他显然也听到了刚才的喧闹,好奇地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阿涛,又看了看被推走的老徐,摇摇头,嘟囔了一句带着浓重**拱宸桥**口音的杭州话:
“啧,造孽哦,年纪轻轻脑子怕外(坏掉)了,毛线裤补丁贴塔高头(上面),永垂不朽?当自己是白娘子镇塔啊?还不如我这桶里的东西实在!”
他一边说,一边顺手把手里拎着的一个黄色医疗废弃物袋,“噗通”一声,精准地扔进了自己推的大桶里。那袋子,赫然就是之前陈教授用来装阿涛那块“传家宝补丁”的密封袋!袋子口似乎没扎紧,隐约还能看到一点浅蓝色的布料边缘。
阿涛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那个袋子,看着它淹没在一堆针管、药瓶、纱布的海洋里,心里五味杂陈。解脱?好像有点。失落?似乎也有一丝?但更多的是铺天盖地的社死感——他珍贵的“父爱载体”,最终的归宿竟然是医疗垃圾堆!
【…滋…(极其微弱,仿佛幻觉)】
【检测到…‘父爱载体’…进入…城市代谢循环…】
【滋…能量…无法响应…】
【…沉…眠…加深…】
阿涛甩甩头,把这诡异的幻觉甩开,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让他社会性死亡的地方。
* * *
**几天后。西湖边,断桥旁。**
阿涛出院了。后脑勺的伤口愈合得不错,就是心里的创伤面积有点大,且呈持续扩散趋势。老徐和**奶奶**在家休养,坚决不肯再踏进医院一步,更拒绝见任何邻居。张阿姨(邻居)的直播视频和“永垂不朽”的豪言壮语,已经通过抖音、朋友圈、微博,像病毒一样在杭州本地圈疯传。标题五花八门:
《惊!杭州孝子欲将父爱补丁永钉雷峰塔!》
《江南布衣恐成最大赢家?论一条毛线裤的传奇!》
《灵隐寺高僧表示:开光业务不包含裤衩补丁…》
《西湖水听了都沉默!东坡肉闻了都流泪!年度社死之王诞生!》
阿涛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帽檐压得极低,鬼鬼祟祟地沿着西湖边溜达,想呼吸点新鲜空气,顺便看看自己“社死”的余波有多广。
刚走到**断桥**附近,就看到桥头围着一大群人,还有闪光灯在咔咔闪。一个举着自拍杆、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主播,正对着手机镜头,激情澎湃地讲解:
“家人们!我们现在就在着名的断桥!传说中许仙和白娘子相会的地方!但是今天,我们要讲的不是爱情传说,而是一个关于父爱的、感天动地的、足以载入杭州史册的新传说——‘雷峰塔补丁’事件!”
阿涛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帽檐又往下拉了拉。
“大家看!”女主播指着断桥的石栏,“据说,那位‘旷世孝子’徐涛先生,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来这里凭栏远眺雷峰塔!思考如何实现他‘永垂不朽’的孝心诺言!有目击者称,他当时泪流满面,对着雷峰塔的方向,深情地呼唤着‘爸爸’和‘补丁’!场面一度十分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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