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接上这风暴前令人窒息的死寂,看阿涛的“破釜沉舟”如何点燃引信,李王二人的“粘仙大计”如何弄巧成拙,那根摇曳的线头又如何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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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再次笼罩小营巷,比昨夜更沉,更压抑。巷子里静得可怕,连狗叫都消失了,只有张阿姨家门口那盏为了“圣物”生意点的长明灯,在风里明明灭灭,映照着竹竿上挑着的“四料开光”头巾,像个招魂幡。
徐家堂屋,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灯泡。啊富鼻子里塞的棉花团换成了更小号的,但呼吸依旧沉重,他坐在八仙桌旁,眼神空洞地盯着桌面裂缝。奶奶头上的粗布渗血少了些,但精神更显恍惚,浑浊的眼睛每隔几秒就神经质地瞟向佛龛底座——那根挂着带血鼻毛的蓝色线头,在微弱的气流中,依旧微微摇曳。
“动了…又动了…” 奶奶嘴唇哆嗦着,声音轻得像耳语,“仙裤老伙计…怨气重啊…盯着呢…盯着那个小魔王…” 她枯瘦的手指紧紧抠着桌沿,指节发白。
啊富疲惫地闭上眼:“姆妈…别看了…睡吧…” 声音嘶哑无力。
阿涛的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没开灯,像尊石像般坐在床沿,背挺得笔直。窗外惨淡的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侧影。脑子里,系统那微弱的【zzz…】提示音,如同催命的鼓点,敲得他心脏狂跳。恐惧依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但更强烈的,是那股被逼到绝境的狠厉。
“不能等了…” 阿涛盯着紧闭的房门,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等它醒了…下一个喷血的…可能就是奶奶…或者…” 他不敢想下去。爹妈(爷爷奶奶)那恐惧厌恶的眼神,比任何反噬都让他痛。他必须掌握主动权,哪怕是与魔鬼共舞!
一个清晰到可怕的念头,在他脑中成型:
* *破釜沉舟:* 主动触碰那根被视为诅咒的线头!用最直接的方式,试探那所谓的“仙裤怨气”到底是什么!是纯粹的恐惧作祟?还是…系统休眠期残留的某种“锚点”?甚至…是系统即将苏醒的前兆?他要亲手揭开这恐惧的面纱!
* *附加狠念:* 如果线头真有古怪,最好让触碰的瞬间,爆发出点动静!越大越好!把这死寂的徐家,把这压抑的小营巷,彻底炸醒!让所有人看看,恐惧的源头,到底是他阿涛,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滋…系统…深度休眠…能量恢复…98%…警告…外部强刺激…可能…加速…苏醒…】 系统微弱的提示音似乎变得急促了一丝,仿佛感应到了宿主那破釜沉舟的决绝意志。
与此同时,徐家院墙外,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正在蠕动。
李老头和王老板穿着深色衣服,像两个笨拙的忍者。王老板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超大号强力粘鼠板**,粘胶在月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李老头则提着一个**滋滋作响、蓝光闪烁的电子驱蚊拍**,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老王…你…你确定这玩意儿能粘住仙裤的魂儿?” 李老头声音发颤,看着徐家堂屋窗户透出的昏黄灯光,腿肚子直转筋。
“废话!毛线最怕粘!粘上了它就动不了!再用电蚊拍一电!保管魂飞魄散!” 王老板压低声音,给自己壮胆,“等会儿我翻墙进去,把粘鼠板悄悄放那线头底下!你在外面把风!看到线头被粘住,我咳嗽一声,你就冲进来电它!”
“翻…翻墙?!” 李老头差点叫出声,“被徐家人抓住怎么办?被那线头精缠上怎么办?!”
“怕个卵!他们现在自身难保!那线头离地三尺,我们粘完就跑,神不知鬼不觉!” 王老板咬咬牙,把粘鼠板塞给李老头,“拿着!我…我去找个垫脚的东西!” 他目光扫向墙根一堆废弃的砖头。
堂屋里,阿涛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吓人。他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手搭在冰冷的门把手上,停顿了一秒。门外,爹妈(爷爷奶奶)压抑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还有那根线头…仿佛在无声地召唤他,也嘲笑着他。
“奶奶…爹(啊爸)…对不住了…” 阿涛在心里默念,随即眼神一狠,猛地拉开了房门!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死寂的堂屋里如同惊雷!
啊富和奶奶同时惊得一哆嗦,猛地看向门口!昏黄的灯光下,阿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神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涛…涛儿?你…你出来做啥?!” 啊富惊疑不定,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仿佛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小62!滚回去!别出来惹祸!” 奶奶更是惊恐地尖叫起来,身体往后缩,仿佛阿涛是瘟疫之源。
阿涛没有理会他们,他的目光如同利箭,直直射向佛龛底座——那根摇曳的蓝色线头!他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佛龛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 啊富意识到不对劲,挣扎着想站起来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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