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无法抗拒的牵引力**猛地作用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脑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往旁边一掰!
**“呼!”**
脑袋带着身体猛地向左侧一歪!
动作幅度之大,差点把他从小板凳上带翻!
**“哆!!!”**
一声沉闷至极的巨响!
那把旋转的厚背菜刀,**擦着阿涛的右耳廓,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深深地…**
**剁进了他刚刚坐着的小板凳正前方的… 水泥地上!**
刀身入地近半!兀自嗡嗡震颤!刀柄还在疯狂晃动!几缕被削断的头发(来自阿涛的右耳上方)缓缓飘落。
阿涛保持着被强行掰头的僵硬姿势,眼珠子缓缓转向右边,看着那把深深嵌入地面、距离自己右脚尖只有不到三公分的凶器,以及地上那几缕属于自己的头发…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瞬间驱散了嘴里所有的“复合型绝望”,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劫后余生的**恐惧**!
他全身的汗毛“唰”地一下全部立正!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奶奶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僵硬的阿涛,声音都变了调:“涛儿啊!涛儿!我的小猢狲!伤着没?!伤着哪了?!啊富你个杀千刀的老猢狲!你要害死我孙子啊!!!” 她一边哭嚎一边检查阿涛的耳朵和脖子,确认只有几根头发英勇就义。
啊富也吓傻了,捂着手背冲过来,看着地上那把入地三分的菜刀和儿子惨白的脸,腿肚子都在转筋:“我…我不是…我没…是猫!是猫蹬的!” 他语无伦次地指向厨房门口的大狸花。
大狸花早已跳上了窗台,居高临下,金色的猫瞳冷冷地扫视着客厅里乱成一团的人类,仿佛在说:愚蠢的两脚兽,偷肉?这就是报应。然后,它优雅地舔了舔爪子,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次完美的捕猎演练。
【滋…紧急规避…完成…能量消耗…30%…愉悦度…归零…警告…宿主…本体…濒临物理毁灭…系统…进入…节能待机…】 系统的电子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虚弱和…后怕?它似乎也被刚才那惊险一幕吓到了。
阿涛被奶奶紧紧搂在怀里,感受着老人家剧烈的心跳和温暖的怀抱,劫后余生的恐惧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看看地上那把差点送他归西的菜刀,看看老爹手背上那几道鲜红的猫爪印,再看看窗台上那只深藏功与名的大狸花…
“弄…弄不灵清…” 阿涛的声音还在抖,带着哭腔,“真他娘的…弄不灵清啊… 爹(啊爸),你偷肉就偷肉…差点把我天灵盖掀了当瓢使啊!还有大花…你到底是家猫还是杀手啊?!”
啊富看着儿子惨白的脸和地上那把刀,再也没了半点得意,只剩下后怕和懊恼,讪讪地嘟囔:“我…我就想尝尝咸肉…”
奶奶抱着阿涛,心疼得直掉眼泪,对着啊富劈头盖脸一顿骂:“尝?尝你个死人头!差点把儿子尝没了!你个老倒灶!从今天起!咸肉锁柜子里!钥匙我吞肚子里!你想都别想!还有你!” 她转向窗台上的大狸花,语气复杂,“大花啊…下回…下回拍重点!直接把他手拍断!省得他手欠!”
大狸花:“喵。”(收到,下次注意力度。)
小营巷的喧嚣似乎被隔绝在外。
老徐家的客厅里,弥漫着劫后余生的沉默、奶奶的啜泣、菜刀入地的震颤余音,以及… 啊富手背上那火辣辣的猫爪印带来的持续刺痛。
阿涛靠在奶奶怀里,感受着真实的温暖,脑子里系统的电子音微弱地响着。
他第一次觉得,这破系统关键时刻… 好像… 大概… 也许… 可能… 还是有点用的?
至少它没让自己变成“刀削面”…
只是这代价…
30%的能量啊!
下次老爹再作死…
他这脑袋还能不能及时掰开?
还有大花…
这猫是不是该送去参加奥运会飞盘项目?
**(咸肉未偷爪先行,菜刀旋飞惊魂灵,系统掰头耗巨能,阿涛瘫奶骂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