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接上回书,徐涛在咸菜石板和窒息中“觉醒”了!
**(上回书说到:青石板封顶,咸菜味弥漫,唢呐余音绕梁,徐涛脑神经微弱一跳,系统预告:咸菜坛子里的觉醒?)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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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底下,黑暗,粘稠,带着一股子陈年腌雪里蕻的齁咸和花椒的麻舌感。徐涛感觉自己像一块被遗忘在坛子底的老咸肉,唯一证明他还“腌”着的,是脑子里那点微弱的、像接触不良的灯泡丝一样闪烁的……意识?
窒息感像湿透的棉被,一层层裹上来。咸菜石板严丝合缝,堵得比西湖底的淤泥还死。空气?空气是奢侈品!胸腔里那点残气,每呼出一点,就被石板无情地压榨回去,带着更浓郁的咸菜味儿。
“嗬……嗬……” 喉咙里发出破风箱拉扯的怪响,不是他想,是身体本能的挣扎。仅存的那只眼珠子,努力想转动,却被凝固的血污和脑脊液糊得死死的,视野里只有一片混沌的、带着铁锈红的暗影。
【警告:窒息状态持续!脑组织缺氧加剧!】
【建议:放弃挣扎,享受安息(可获得‘安乐死’成就勋章一枚)】
【身体完整度:3.9%… 3.8%…】
系统冰冷的提示像催命符,在黑暗里幽幽亮着紫光。
**放弃?安息?** 这两个词像两颗烧红的铁钉,猛地扎进徐涛那团被搅得稀烂、又被咸菜腌渍着的脑浆里!
凭什么?!
凭什么要被奶奶的铁锅砸?凭什么要被老章头的火钳捅?凭什么要被张婶的擀面杖撬?凭什么要被李光头的唢呐送走?凭什么要被这块沾着花椒的咸菜石板活活闷死?!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剧痛、窒息、恐惧和滔天愤怒的邪火,“轰”地一声,在他残存的脑干深处炸开了!这火不是热的,是冰冷的,带着咸菜的齁咸和脑浆的腥甜,瞬间烧穿了缺氧带来的麻木!
**(咸菜坛,黑又闷,怒火炸穿麻木魂,残脑深处邪火起,不烧别人烧自身!)_
“嗬——!!!”
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被石板死死闷在喉咙里,变成胸腔内沉闷的爆炸。就在这濒死的、极限的、带着无尽怨毒的挣扎中,他那被火钳捅过、被骨片刮过、被唢呐震过、被咸菜腌过的脑神经,某个被强行“开光”又濒临崩溃的节点,突然——
“滋啦!”
一道前所未有的、扭曲的、带着强烈干扰波纹的紫色系统界面,强行覆盖了原本冰冷的提示!界面边缘疯狂闪烁,像接触不良的旧电视屏幕。
【警告!警告!检测到异常精神波动!能量级:MAX!】
【核心协议…受到…冲击…滋滋…】
【尝试压制…压制失败…权限…权限…紊乱…滋滋滋…】
徐涛残存的意识像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又像疯子抓住了唯一的武器,不顾一切地“撞”向那疯狂闪烁的界面!用尽所有的愤怒、不甘和濒死的疯狂,发出无声的咆哮:
**关掉!关掉这该死的痛觉!!关掉这破系统!!!**
他的“意念”如同失控的钻头,狠狠凿进那紊乱的系统核心!
【权限…识别…错误…错误…最高…管理员…权限…被…强行…激活…滋滋滋…】
【痛觉调节模块…最高权限…接管中…】
【当前痛觉强化:1000%… 500%… 100%… 10%… 0%!!!】
【警告!痛觉信号传输被强制切断!违反核心安全协议!!!】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前所未有的“安宁”,瞬间席卷了徐涛残破的躯体。
不是舒服,是彻底的“空”。
被铁锅砸裂的头骨?空了。
被火钳搅动的脑浆?空了。
被唢呐穿刺的神经?空了。
被石板压榨的窒息?还在,但那纯粹的、肉体上的憋闷感,在剥离了千倍放大的痛觉之后,竟然显得……有点平淡?甚至带着一种荒谬的“轻松”?
**(痛觉关,世界变,裂骨搅脑成云烟,只剩窒息咸菜味,宿主感觉…有点闲?)_
徐涛那只糊着的眼睛,似乎都清亮了一瞬。虽然还是看不见,但感觉不一样了。世界不再是亿万根烧红的钢针,而是一块沉重、齁咸、但暂时不扎人的……石板?
外面,李光头吹得脸红脖子粗,腮帮子鼓得要爆炸,《百鸟朝凤》正吹到最高亢、最凄厉的“凤凰涅盘”那段,调门儿尖得能捅破天灵盖(虽然徐涛的已经被石板封了)。
“呜哩哇啦——锵!!!”
老章头擦着汗,对张婶说:“听听!李光头格唢呐,吹得多有劲道!小徐走得肯定风光!”
张婶抹了抹眼角(也不知有没有眼泪):“就是就是,喷泉都喷过了,石板也盖牢了,安心上路嘞!老王!你格只猪猡搞定没有啊?”
王屠夫刚跑过来,气喘吁吁:“搞定了搞定了!老章头手艺好!一记‘敲背’下去,哗啦啦生了一窝!就是……”他抽了抽鼻子,疑惑地看向青石板,“哪能有股雪里蕻味道?还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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